“有意思。”苏灿丝毫不气馁,相反,似乎被黎夭身上一种熟悉的气质所吸引。

不就是跟墨寡妇一模一样的讨人厌气质么。

看来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这样吧,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诚意,要不我先自报家门好了。”苏灿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越发的凑了过来。

“我叫苏灿,年芳26,目前呢是一个网球教练,如果你对网球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你的……”

黎夭根本不想跟他聊天,郁闷的掏出了耳机线来,将两只耳朵塞住,极力用身体语言来抗拒这朵自认为的烂桃花。

一旁的小伟瞧着她的模样都忍不住揶揄一笑。

只是,黎夭低估了苏灿死缠烂打的韧性,下一刻,一只修长而白皙的大手伸到了黎夭面前,就在她本能的想要往后靠的一瞬间,发现对方的目的居然是她的耳机线。

呼吸有一瞬间停止。

然后耳麦被苏灿取了下来,“酒吧里本来就吵,小姐姐如果再带上耳麦的话,会更加伤耳朵哦。”

黎夭的咬了咬牙,眼里有怒火一闪而过,却一瞬间又隐忍了下去。

既然你要主动送上门,那么姑奶奶陪你‘玩’!

“我刚刚发现了一首好听的歌,你要听吗?”软软的声音,与方才的冰山模样有着巨大的反差。

可是萌蠢的苏灿完全没有听出来,还以为自己的真诚终于打动了冰山美女。

“好啊。”

苏灿从对方手里接过耳麦,伸手过去假装要给苏灿戴上,这样亲密的举动倒让苏灿有些局促起来,对方毕竟是墨寡妇的女人,被他发现会不会气的放狼咬人?

啊哈哈哈,管他呢,如果能搞定她,先搞定再说。

就在苏灿内心YY无限之时,耳机线的缠绕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迹,而就在他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黎夭将耳机线缠绕了他的脖子一圈,而且整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在苏灿的身后,紧跟着,手起刀落般利索的收紧耳线。

“额、放开……咳咳咳。”

骤然的窒息袭来,苏灿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很快整张脸已经涨的通红。

该死。

这就是墨景琰那家伙看上的女人嘛。

这么凶残!

这两人……,难道身体里都住着同样可怕的灵魂!

瞧着他有些招架无力之时,黎夭才堪堪松了送线,冰冷地开口询问,“谁派你来的?”

重活一世,黎夭过的比任何人都分外警觉,况且目前她得罪的人也不少,而苏灿的反常举动,不得不让她提防对方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触。

难道是纪柏岩?还是纪敬云那老狐狸?

只是,黎夭只猜对了一半,没有想到另一半居然是……

“误会啊,黎小姐,我只是钦慕黎小姐的美貌和才华……”苏灿赶紧辩解,却不想耳线顿时在脖子处一收。他再次被呛到无法呼吸。

“说实话!”女人狠起来真的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苏灿欲哭无泪。

“黎小姐?果然早就知道我姓甚名谁,快说,谁派你来的?”黎夭再次无情的勒紧耳线,几乎一个不高兴,眼前的男人就可以升仙了。

“黎小姐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苏灿见自己露馅,没有办法赶紧报出底牌以求自保,“是、是墨景琰!墨景琰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的。”

是墨景琰。

他……他为什么会给苏灿这家伙自己的联系方式。

黎夭只觉大脑一瞬间有些不够用,回想苏灿接近自己的一幕幕操作,难道……难道墨景琰他竟然将她……转赠给这个人?!

怒火一瞬间燎原。

黎夭气的一脚将苏灿踢倒在地:“滚回去告诉墨景琰,我黎夭虽然是玩物,但不是别人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想送人就送人的!”

苏灿跌倒在地上,终于能够舒畅的呼吸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既视感,但是在听见黎夭的歇斯底里时还是愣怔了,“黎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谁知黎夭根本不听他解释,一个字咆哮着扔来,“滚!”

苏灿深呼吸一口气,“好男不跟女斗。”说完,转身就走,溜得比贼还快,两条小腿跟电动小马达似的。

今天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好奇来看看墨寡妇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苏灿真是悔得肠子都悔青了。

这女人真吓人!

但是如果墨景琰知道自己跑来搅了局,还闹得黎小姐对他加深了误会,似乎是一件更可怕的事。

苏灿衡量再三,决定回离园一趟。

墨景琰还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抬头瞧见是他,依然选择性无视。

苏灿嘴角微微一抽,站在办公桌对面,一幅做错事小孩子的模样,敲了敲办公桌,想引起电脑后面专注的男人的注意。

墨景琰横眉微挑,轻轻看他一眼,终于发现了苏灿的不对劲,“说。”

难道苏家又出事了,哪个不长眼的人还敢在此时撞枪口?

电光火石之间,墨景琰已经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以及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苏灿开口说出来的人的名字居然是——黎夭?

“那个,我今天在酒吧里偶遇了你的女人黎小姐,不过她好像因为我的出现对你产生了一点点的小误会。我可是好心肠的人哈,提前给你说一下,免得你到时候……”

苏灿本来强装着镇定,不想说到这里,骤然对上墨景琰三分探究,七分恼怒的眼神,后半句便开始哆哆嗦嗦:“不得不说,你那女人,啧啧啧,跟你一样凶残……”

“喂喂喂,你要干嘛。”苏灿还没说完,只见墨景琰已经起身朝他走来,一幅来者不善的模样,顿时心里大叫不好不好,下一刻就被墨景琰抓住,只听见咔擦两声。

一个漂亮的擒拿手。

苏灿被妥帖的控制在墨景琰与地板之间,半分动弹不得,与此同时,手臂传来的阵痛让他半分都不敢轻举妄动。

“墨墨、墨景琰,你这家伙要干嘛?干嘛!”苏灿表示不服。

在墨家里,能对着墨景琰如此喊的人有且仅有苏灿一人了。

“是偶遇还是你自己找事?”带着戾气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宛如泰山一般压得苏灿喘不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