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刘厉权最是不服,萧竹进去之前,他就吃了一瘪。
此时见萧竹要走,他不顾马北的警告,追上了上去。
“你这废物罪民,手里拿的什么?”
萧竹根本不予理会,径自往前走着。
不想刘厉权竟作死的上前拽住他的肩膀,萧竹顺势一甩手。
咚!
被甩飞出去的刘厉权一头撞在墙上,口鼻喷血不断,显然伤的不轻。
“萧竹,你不过是一阶罪民,竟敢打伤刘厉权?他可是刘家嫡长子啊!”李宏骏不可置信道。
他虽然听说了王家的事情,但与此时是亲眼所见,感受还是大不相同的。
萧竹头也不回,冷声道:“胆敢再犯,我不介意让你们提前赴死!”
萧家出事,四大家族或许不是主谋,但绝对是帮凶,所以萧竹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人。
看到萧竹如此杀伐果决,再联系刚刚马管家的警告,许芝芝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心中悔意顿生。
眼见萧竹就要走进电梯,她顾不得许多,悄悄追上去。
“萧竹!”
虽然连她自己都倍感尴尬,可为了家族利益,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喊道。
“有事?”萧竹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许芝芝略微沉吟,脑子飞转想着自己的措辞。
萧竹却有些不耐烦了,抬脚就要离开。
许芝芝见状急道:“萧家对许家有恩,我和萧筱也曾是亲密无间的闺蜜,我跟你也……总之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那些话!”
“可你要是知道我和许家的处境,也会理解我的!”
李宏骏骂她是母狗,果然没错。
刚刚分明是她自己说与萧竹毫无关系,还警告他不要连累许家,现在却说要理解她。
不过是看到马管家对萧竹态度如此敬畏,她又开始心猿意马,想重新攀附。
这女人,实在可笑、可悲、可耻!
萧竹冷笑:“我们不熟!”
说完,萧竹步伐稳健的离开。
咔哒!咔哒!
他每走出一步,仿佛都在狠狠踩踏着许芝芝的心脏。
她站在原地,悔恨、愧疚、不甘,诸多情绪最终化成了怨恨。
“萧竹,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许芝芝定会让你追悔莫及、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萧竹的背影,她双眼血红,恨恨道。
“许芝芝,你这贱人跟萧竹说了什么?”张云亚在她身后怒骂。
李刘二人一肚子窝火,被张云亚这一问,也立刻围向许芝芝。
“贱人,你是不是想投回萧竹身边?”李宏骏眼神阴冷的问道。
一片的刘厉权还没完全缓过来,却同样冷眼盯着她。
许芝芝立刻解释道:“三位大少别误会,我不过想替你们打探一下那废物的情况。”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李宏骏立刻来了兴趣,他对萧竹充满了疑惑。
许芝芝故作悲伤道:“他没说什么,只是羞辱了我一番。”
“废物!”李宏骏瞥了她一眼,顿时失去了兴趣。
三人也不再理会她,分别拿起电话向家主汇报此事。
“什么?萧竹回来了?这废物竟然没死在北原,这倒是出乎意料,不过萧家已经荡然无存,他回来又能如何!”张家家主,张元彬在电话里不屑道。
刘家家主刘业华得知儿子被人揍了,立即怒道:“一个废物,侥幸捡了条狗命回来而已,竟敢伤你,为父一定叫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唯独李家家主李磊元很是谨慎:“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派人仔细调查。在此之前,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李宏骏的这份阴毒,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虽然三家态度截然不同,但他们毕竟都是阳县的地头蛇,很快就查到了关于萧竹最近作为。
先是在王家水岸花园开业时,萧竹在贵宾厅当众废了王觉意。然后将水岸花园买下,全部推掉重建许家庄园。
然后又带着姚希梦逼走姚俊平,买回了姚家产业。紧接着在潘首富的宴会上,打脸王从栋,后者带人围了棚户区。却不知怎么的,反被打进了医院。
这一连串的消息,让张刘两家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萧竹,至于本就阴狠谨慎的李家父子,更是选择冷眼旁观,先看王家如何反应。
与此同时,阳县第一医院。
王从栋强忍着剧痛起床,不过医生劝阻办理了出院手续。
“觉意,你放心,此仇父亲一定要报!”王从栋的眼里满是戾气。
“不仅如此,父亲还会将萧竹那废物四肢废掉,抓到你面前,让你亲眼看到他如何惨死,以泄心中之愤!”
被萧竹拔舌王觉意自然无法发声回应,他嘴里发出呜呜的乱叫,激动的眼泪狂飙。
“我这就去怀州面见陶将军,就算是将这批药材白送给他,也要借势灭了萧竹!”
王从栋不忍再看爱子惨状越发恼火。
几小时后,怀州悦仁大酒店,王从栋在酒席间等候多时。
终于,他透过落地窗,看到外面一辆军用吉普正驶入酒店停车场。
王从栋赶紧下楼迎接,满脸堆笑道:“陶将军,久仰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之龙!”
“王总无需客气。”陶金章淡笑点头。
他将这老狗的谄媚之相看在眼底,心中不免冷笑。如若王家人能够善待萧家二位小姐,此时早已得到将军扶植,成为阳县甚至怀州第一豪族了吧。
两人随即入了酒席,菜过五味,王从栋开始进入正题。
“陶将军,不是王某吹嘘,阳县虽然不大,但出产的药材原料却绝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
陶金章点点头:“王满将军也是十分赞赏阳县药材的,所以此次合作没什么问题,王总要是没有别的事,今天就先到这吧。”
见他要走,王从栋赶紧道:“陶将军,王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王总请说。”陶金章心下冷笑,知道正题来了。
王从栋果然故作委屈道:“家门不幸之事,本不该说与陶将军,只是这恶徒正是北原军麾下,一个返乡省亲的兵卒……”
王从栋随即将萧竹的事情说明,当然,这老狗不免颠倒黑白一番,就萧竹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徒。
啪!
陶金章一拍桌子,故作愤恨道:“岂有此理,想不到我北原军中,竟有如此败类!王总放心,待到这批医药物资收购完成,本将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王某本想请堂兄王满将军主持正义,可是碍于那狂徒出自北原军,就只能烦请陶将军了!”王从栋一脸的感激涕零。
王满是鄂州一员驻军守将,说是他堂兄,其实不过是一个祠堂的本家而已,早已出了五福。
他能联系上陶金章,也正是王满从中搭桥。
陶金章摆摆手道:“王总放心,此事本将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那就多谢陶将军了,作为谢礼,王某决定将这批医药物资免费赠与陶将军,不,是赠与北原军!”王从栋顺势说道。
“那本将就替北原众将士,多谢王总了!”陶金章爽朗笑道。
表面上看,二人颇有些相见恨无之意。
毕竟一个有意巴结,一个在萧竹授意下故意接纳,事情般的自然十分顺利。
半小时后,王家全权负责从此北原军采购军需医药物资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少人眼红的暗骂,王家上下更万分得意,能跟北原军搭上关系,他们自以为前途一片光明。
但却又少数人在暗中冷笑,怀州首富潘金广、帝都来的胡新武自是其中。
他们很清楚,王家很快就要彻底完蛋了,四大家族的其余三家,也会紧随其后。
“将军,陶金章打来电话,说王家那边已经准备就绪!”梁松挂掉电话,看向萧竹恭敬道。
萧竹淡然点头:“今夜凌晨,移花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