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片是刚刚被人送来容家的。”老太太身边的冰姐抄起那张相片甩在顾心柔身上。

当顾心柔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滞。

这相片……不就是刚刚她在医院里随手抱住一个男人时被拍下的么?

怎么会有这种相片?

而且这么快就传到了容老夫人的手里了?

她将相片仔细看了又看,发现拍照的人很用心。

为了让她清楚上镜,那个男人反倒只露了个背影。

“新婚第二天就跑出去跟野男人鬼混,今天这事如果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容家的家法绝对能让你生不如死!”

老夫人的话,一字一字地扎入顾心柔的耳膜。

想到容清寒那活不出一个月的三任妻子,她丝毫不敢怀疑老夫人的动手能力。

只是照片已经摆在眼前了,她还能怎么解释?

她抬头迎视着老夫人:“老夫人,相片中的女人确实是我,但这其实是个误会……”

冰姐上来就是一巴掌扬在她脸上,冷声打断她:“顾小姐,既然承认了相片中的人是你,就没有什么误会可言了!”

顾心柔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身体跌倒在地。

她很快地从地上站起,摆出一副大不畏的表情迎视着老夫人。

“老夫人,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离开容家便是,我这就把戒指还给你们!”

她举起自己的手指开始拨上面的戒指。

那是一枚款式复古的金戒指,看着圆润光滑,却怎么也拔不下来。

客厅内再度陷入了一片让人窒息的安静。

顾心柔拿不下戒指,急得满头大汗。

冰姐一边安抚着老夫人,一边瞪着顾心柔。

在容家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敢跟老夫人叫板的,这死丫头还真是嫌命长了。

老夫人将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一扔:“老冰,把这个女人拖到杂物间去关起来。要是她敢再多一句废话就赏她一个新婚期间出轨野男人,畏罪自杀的美名,然后再把戒指取回来。”

“是,老夫人。”冰姐应了声,冷眸一扫落在顾心柔身上。

而顾心柔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

老夫人居然真打算将她弄死,而且还要把她的死因制造成是自杀?

……

皎洁的夜色下,容清寒扯掉女人身上的火红嫁衣,像野兽一般压在那个女人身上掠夺撕咬。

他尝到女人的血腥味后,变得越发疯狂起来,而身下的女人拼了命地狰扎,一边痛哭着哀求他:“容哥哥,我是你的颜儿啊,你一直在找的戒指主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容哥哥,你快醒醒!”

“颜儿!”容清寒蓦地坐直身体。

一室的黑暗包裹着他,他重重地喘着粗气,又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他怎么会做这种噩梦?

顾心柔不是他娶的第一任妻子了,也不是第一个戴上那枚戒指的女人,为何偏偏是她让他做了这个奇怪的噩梦?

“四爷,您还好吧?”柯医生关切地唤了句。

容清寒环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

他摇了摇头,朝柯医生伸出手掌:“给我药。”

“四爷,您刚刚才吃过安眠药,不能再吃了。”柯医生为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