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有这么可怕?”
“如果没这么可怕,顾美晴就不会把我推出去代嫁了。”顾心柔从钱包里数出一叠大钞递给他:“这是我身上所有的财产了,都给你吧。”
容清寒看了看她手中的钞票,又看了看她,随即朝她伸出手。
不过他没有去接她的钞票,而是捏着她无名指上的金戒指:“你这枚戒指不错,我比较感兴趣。”
顾心柔直接拒绝:“这戒指我拿不下来,就算拿下来了也不可能送你。”
容家的传家戒指,她不想活了才会将它送给一个陌生男人。
顾心柔强行将钞票塞入他怀里,问了句:“你到哪?我顺道送你过去。”
“麻烦把我送回长欣医院。”
“……”
“看什么?你刚不是才说过我有病么?”
“你……还真有病啊?什么病?”顾心柔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就是在长欣医院。
见他垂着眸不吱声,她忙添了一句:“抱歉,我这就送你过去。”
送走了他,顾心柔看了一眼时间尚早。
像容家这么在乎礼节的家庭,这个点回去肯定是要挨骂的。
她索性开着车子去了自己目前在读的中医大学。
到了学校,姚妃将她的车子欣赏一圈后,两眼发光地将她拉到一边:“说真的,还有没有病秧子给我介绍一个,我也要嫁!”
“别闹,这车只是容家借我开一下的。”顾心柔压低声线,生怕同学们知道自己嫁入容家的秘密。
“好吧,不开玩笑了。”姚妃表情一转,关切地打量她:“心柔,你还好吧?那位容四爷有没有像传说中那样伤害你?”
“你都会说那是传说了。”
顾心柔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肩膀,上面被容四爷咬出来的牙印子,正隐隐作痛着。
但为了不让姚妃担心自己,她只好撒谎。
姚妃见她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总算放心了。
她一边走一边用鄙夷的口吻说:“那些说容四爷犯病很可怕,说他前面娶的三任老婆都是在新婚夜被他吓死、吓跑的,简直就是有病,哗众取宠。”
“是啊。”
“不过心柔,他生病应该是真的吧?不然怎么会留不住他前面那几任老婆?”
“应该是吧,我还没有真正见过他。”
“什么?你还没见过他真容?”姚妃讶然:“那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嗯,他自己住在后院养病。”
“天……”刚刚才觉得那位容四爷没那么可怕的她,这会又觉得其实也没那么好了。
顾心柔倒是无所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井水不犯河水。”
“说的也是。”姚妃点了点头。
心里,其实对顾心柔还是很同情的。
……
长欣医院。
容清寒在偌大的办公室内踱来踱去,步伐越来越急促。
作为他主治医生的柯医生小心又谨慎地唤了一句:“四爷,您还好么……”
步伐一停,容清寒双手撑着桌面,目光凛凛地俯视着他:“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顾心柔她不是我的命定情人,她不是!”
“那个……四爷。”柯医生干咳一声:“我们学医的只崇尚医学研究,之所以认定顾小姐的血能稳住您的病情,是根据您新婚当晚的病情转变得出的结论,跟周老口中的命定情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