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原本还淡定自若的秋忆寒像是被老鼠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一蹦而起。
“爸,你说……说这个人是我老公?”秋忆寒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是啊!”
秦忘川的声音无比柔和,眼神也有些深邃:“你说过,他是你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往事的点点滴滴再次浮现脑海,秦忘川的嘴角挂着一抹甜蜜而失落的笑容。
“你不是问为什么他的备注是零号先生吗?因为你的备注是忆忆小姐。”
“你们本毫无瓜葛,因为一次充电话费,你把话费冲到他的手机上,你们的所有数字都是一样,但唯独最后一个数字一个是零,一个是一,从此你们结识。”
“从那以后,你总是叫他零号先生,正好你的名字里带着一个忆字,他叫你忆忆小姐,你们一起奋斗,一起吃着面包畅想未来,一起……”
秦忘川像是在诉说,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眼眶有些湿润。
“可是他为什么在我生病的时候没来?”秋忆寒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失落,用手捂着胸口,刺痛的厉害。
她不明白心为什么会痛,为什么自己听到这陌生而熟悉的故事会难受的心如刀割,几乎快要窒息。
但她就是痛,看着眼前的秦忘川,她疼得更加厉害,脑子也跟着剧痛无比,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是仔细回想,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会来的,他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相信他,就算跨过忘川,走过彼岸,也会来见你!”说到这,秦忘川早已经泪流满面。
忆寒,我已经来了,就在你的身边,我从未放下过你!
秦忘川在心里用秋忆寒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情谊,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不在意的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诉说你和他之间的爱情。
在每个夜里,秦忘川都会幻想一个场景,一身白裙子的秋忆寒缓缓向他走来,背着手俏皮的对着他眨眼睛。
用百灵鸟一般清脆动听的声音道:“零号先生,我是忆忆小姐,请多指教!”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如同春风拂过脸颊,暖暖的,甜甜的。
秦忘川出门后,秋忆寒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联系人里的那个黑白头像,脑子里全都是秦忘川之前说过的话。
鬼使神差的之下,她在对话框里发了句:“在吗?”
刚发完,秋忆寒瞬间变得无比紧张起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如同一个刚刚偷乐糖果,想要尝尝味道却又害怕被发现的小女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秋忆寒紧张,激动地心情褪去,瞳孔里出现失望之色时,滴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
对话框里出现了一个字——在。
“耶!”
秋忆寒兴奋的挥舞着拳头,美丽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
他出现了,这个在自己生病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男人,他出现了。
秋忆寒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问他当时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可是打出来的字却是充满了怒气:“渣男!”
渣男?
秦忘川嘴角狠狠一抽,哭笑不得。
他刚要回复消息,手指却突然一顿,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的飘向身旁的人群。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时间到了,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秦忘川快速的在屏幕上打完这句话,把手机收回口袋里,不紧不慢的朝着一条老旧的小胡同走去。
这条胡同很幽静,尽管是大白天但由于两边建筑挨得很近的原因,显得有些阴森。
两旁晾着衣服,胡同口处放着的垃圾篓里漂浮出浓浓的酸味。
“我说哥们,你这跟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点?”秦忘川掏出颗香烟点燃,懒洋洋的道。
话音刚落,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闪电般的射向秦忘川的眉心,速度之快仿佛能划破空间,带着凌厉的杀气。
“我说你是不是傻?那天用狙击枪都打不死我,现在还想用冷兵器杀我?”
秦忘川随手一扬,用两根手指稳稳地捏住了刀刃,刀尖距离他的眉心不到两公分。
可秦忘川的眉头却皱都没皱一下,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站着秦忘川面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此刻的表情精彩至极。
他一脸惊骇的看着秦忘川,嘴巴张大的都能同时塞进两个咸鸭蛋。
他这一手飞刀练得出神入化,指哪打哪,入木三分,可竟然被这男人两根手指给夹住了?
赶紧跑,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这想法一出,鸭舌帽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跑。
“飞刀不是你这么玩的。”秦忘川淡漠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反手一弹。
飞刀比刚才还快的速度朝着鸭舌帽射了出去,‘噗嗤’一声扎入他的箭头。
鸭舌帽也算是个人物,肩膀被刺穿他仅仅是顿了下,疼的闷哼一声还想跑。
“我没说过你可以走了!”
秦忘川鬼魅般的出现在鸭舌帽的面前,不急不缓的道。
没有任何言语,鸭舌帽反手掏出来一把手枪,对着秦忘川连开三枪。
“砰砰砰!”
如此近距离之下,换成一般人早就死了,但秦忘川先前哪一样经历不比现在凶险数倍?
他条件反射性的一扭脖子,子弹惊险的从他廉价胖飞过,打掉了两根头发。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来不及看秦忘川有没有死,鸭舌帽头也不回的狂奔,一边跑一边开枪,不到短短几秒钟已经消失在了胡同的深处。
“有点意思!”秦忘川摸了摸鼻子,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没有人可以从他眼皮子底下跑掉两次,就算是被号称杀手培育基地,冥王殿里的精锐也不行!
曾经有个号称暗杀之王的家伙刺杀过秦忘川,硬是被活生生的追了半个地球,无论他是躲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几天,还是躲在粪坑里,无一例外都被秦忘川找到。
他那身极为自豪的隐蔽术在秦忘川眼里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最后竟然被羞辱的自尽而亡。
他躲在雪地里冻得不行,秦忘川就坐在一旁烤火,甚至还烤烧烤;他躲在茅坑里,秦忘川就找一百多个人挨个在他头上方便。
等到手中的香烟抽到尽头,秦忘川也来到了胡同的尽头。
破败不堪的胡同尽头是一堵白色,尽显奢华的墙壁,有三米多高,雕刻着不少精美的图案,应该是隔壁别墅的院墙。
平穷和富贵,天堂和地域只有一墙之隔,极其讽刺。
瞥了了一眼墙角那毫不显眼的半个脚印,秦忘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脚下轻轻一点,翻墙而过。
当秦忘川双脚落地之时,他愣住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鼻子有些发热,喉咙干燥,艰难的咽了两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