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茉瞬间瞪大了眼睛，“亲子鉴定”四个字让她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她惨白着一张脸几乎是吼出来的，“江慕寒，你凭什么查我女儿的DNA，未经我允许，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江慕寒不屑地咬着那两个字，“安小姐，你怕是在法国住久了，忘了锦城是谁的地盘！”他一把勾起她的下巴，低头的瞬间两人的鼻尖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凭什么？当然凭我是可可的爸爸！亲生的！”
下颔被掐的生疼，安子茉挣扎，“你放开我！”
江慕寒怎么肯？
眼前这个女人，她把他骗得好苦，从四年前到现在，她一直都在骗他，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曾经对他说过一句真话。
如果不是那次商场里碰面，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儿，安子茉怕一辈子都会瞒着他。
“安子茉，你偷偷生下我的女儿也就算了，可竟然敢一而再地骗我，你当我江慕寒是吃素的？”他盯着她，眼中冒火，显然愤怒异常。
“所以你就抢走我的女儿？你简直强盗！”安子茉控诉起来。
“笑话！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接她出院？怎么就成了强盗了！”
“你偷验她DNA，还背着我偷偷把她接走！别忘了，我才是他的监护人！”知道可可被接走的一瞬间，她差点疯了，他怎么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呢！
江慕寒盯着她，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他冷冷地开口，“如果监护人监护不力，那就没有再监护的资格，理应换人！”
安子茉一把推开他，“江慕寒，你不要气人太甚，你凭什么质疑我？从可可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她，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
“我有没有资格你很清楚！我的资格从女儿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你剥夺了！你觉得我的质疑让你委屈了？你是怎么带女儿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车撞？还有，她为什么会得失语症？作为母亲，你尽到责任了吗？”
江慕寒字字如刀，扎在安子茉的心上，可可受伤，她自责的要死。而可可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样开口说话，更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她捂着胸口，眼眶泛红，不停地点头说道：“是，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没有给可可最好的生活，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为了生活，我不得不去打拼，而把她交给别人来带，为了赚更多的钱，我甚至只能让她喝奶粉长大。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却是我最忙的时候。我不能否认，我亏欠可可很多，可这不代表你能指责我，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可可。”
说到最后，她失控落泪，倒是让江慕寒怔住了。
她的眼泪戳中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想要安慰，可手伸出一半又似想到了什么而生生僵住，开口的话越发狠硬，“安子茉，你哭给谁看？你以为这些眼泪就能让我心软？呵，你本不用那么辛苦，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自找吗？”
他的话就像一把盐撒在安子茉的伤口上，痛到无法呼吸，她忍不住冲他嚷道：“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
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安子茉生生忍住，江慕寒却捕捉到她神色间一闪而逝的慌张，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追问：“不是因为什么？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安子茉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偏过头，“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但无论如何，我不能没有可可，可可也不能没有我这个妈妈。请江总高抬贵手，把女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