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股翻涌着的河水到达岸边,突然使劲冲击河岸,溅起的河水像一张大网似的朝着赵万年网去。
赵万年吓得惊慌失措,急忙往后退,我这时也急忙画了个摄妖符,默念口诀打了过去。
之所以默念口诀,那是因为我不想让Eila唐知道,在她改变对风水的偏见之前,我要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实力。
“嘭!”的一声,摄妖符打在了水网上,水网被瞬间击溃,河水哗啦啦的全泼洒在地上,还有赵万年的身上。
紧接着,河里翻涌着的那股水又迅速回到河中央,消失不见了。
Eila唐和苗苗也已经被吓坏,躲在一旁互相抱成了一团。
赵万年看样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此刻一切恢复了平静,他估计觉得是手里的铃铛起了作用,这下更是洋洋得意:“怎么样,这邪祟被我制服了吧,还想把我也吃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赵清风的孙子!”
“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我刚刚是看到了什么?我感觉我的世界观都被改变了!”Eila唐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确实跟她在西方世界学的科学价值观相冲突。
我想,让她经历一次这种事也挺好,这样她就会慢慢明白,有些东西是用科学解释不通的。
“这河水是真的臭,腥臭腥臭的。”走到我们跟前,赵万年一脸嫌弃的嗅了嗅自己湿哒哒的衣服,接着他还很嘚瑟的看着我:“我爷爷给我的铃铛,厉害不?”
我没说话,心想刚刚要不是我救你,你怕是现在已经跟袁静一样沉入河底了。
“问题是袁静人呢?你得把她救上来啊。”苗苗问。
“你等着,我这就去救她。”
赵万年又走到河边,继续摇晃着铃铛。
他或许以为,河里的邪祟是真的怕了他,以为继续摇铃铛,袁静就一定会得救吧?
他要是这样想那就错了,这样下去只会耽搁时间。
由于我也怕时间过得太久,袁静一点生还的希望也没了,所以我这时必须得出手。
趁着赵万年在前面摇晃铃铛,我躲在最后面悄悄施法念口诀:“尘秽消除,九孔受灵,使我变易,还身现行!”
这出自《荐拔往生咒》一书,念此口诀可以让附近的人或尸体现行。
念完口诀施了法后,等了有三分钟左右,河面渐渐的升起一个人来,并慢慢的漂浮到了岸边。
正是袁静。
随后赵万年他们急忙将袁静拖到岸边,并很快叫醒了她。
“我……我这是在哪?”袁静醒来后,坐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
当看到我也在这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又是你,你到底给我耍了什么花招啊?”
其实,刚刚他们在拖袁静上岸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家伙可能又要误会我。
她果真是没让我失望啊!
“静静,你没事吧?”Eila唐跟苗苗上前,对袁静做了一番检查,确定她已经没事后,便问袁静为啥看到我会是这幅态度。
袁静将公园里的事说了出来,其他三人看我的眼神立马变得不对劲起来。
“你尾随静静去了公园?还把她搞晕了?”Eila唐狐疑的看着我。
我正要解释,赵万年突然冷哼一声,指着我斥道:“好啊,原来公园里的淫魔是你啊,你肯定是从你爷爷那学了点歪门邪道,拿来祸害小姑娘是吧?在公园没搞上袁静,就把她给迷惑到这里是吧?”
赵万年肯定也清楚,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他此时之所以这样说,显然是想污蔑我,让Eila唐对我的印象变差。
“我跟她去公园那是因为我不放心,我怕她在里面碰到淫贼。”我看了看Eila唐,继续解释:“至于刚才的事,那更和我没关系了,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我之所以没说我是看到袁静面相不好才跟上去的,也是怕Eila唐知道我也懂风水。
可要是不提这个的话,我的解释确实有点无力。
“你这解释可真勉强啊,呵呵!”赵万年说着,看向Eila唐:“Eila,他别信他,他肯定会点歪门邪道,要不是我今天出现了,你们几个怕是都危险了!”
苗苗估计是三个女人里最信风水的,她这时一脸崇拜的看着赵万年:“你真厉害,不愧是风水世家长大的,我相信你!”
我苦笑一声,功劳都被这小子给抢走就算了,还被他给污蔑了。
可能也是不想给我过多解释的机会,赵万年急忙指着不远处的车:“这地方不宜久留,咱们先走吧,这个淫贼等我回头再找他算账!”
接着,几人跟着赵万年往车那边走去,Eila唐走了七八米远后,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貌似对我很失望。
我很想去解释,但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四人走后,我看了看河面,心里郁闷的同时,也很是疑惑。
刚刚在施法救袁静的时候,河里的邪祟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连现在它的“猎物”已经走远,它也没有任何表示。
难道是我刚刚的摄妖符打怕了它,它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害怕了?
就在我打算施法叫河里的邪祟现身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
是我妈打来的电话。
“天赐,刚刚有人来咱家要跟咱家结亲,下了很多聘礼!”
我心头一震,有人去我家下聘礼了?
我这刚跟Eila唐退了婚,就有人去我家下聘礼了?
“对方什么来头啊?”我急忙问。
“不知道,来下聘礼的人说也是受人委托,连对方姓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下的聘礼是真的厚重啊,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妈刚刚已经叫村长来家里看过了,那些珠宝翡翠都是真的,品质很高,村长说咱们家要发财了!”
一箱子的金银珠宝?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金银珠宝下聘礼?
我不禁警惕起来。
“妈,这些东西你不要动,先放在家里,我这就赶回去。”
“啊?为啥不能动啊,你爸刚刚都拿了块手镯去城里了,说是要去换点钱用。”
“那你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快回来。”
“你爸的手机忘拿了,现在已经叫不回来了。”说着,我妈还问我为啥说话这么紧张,那些东西碰了会怎么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碰了会有什么后果,但心里就是不踏实。
下聘礼的是人是鬼我都搞不清楚呢,我爸这一动了人家东西,那就证明我们家接受这个婚约了吧?
那回头要是反悔了,对方能饶过我们家?
况且我虽然退了和Eila唐的婚约,但我心底里,还是把她当成我的未婚妻的。
我根本不想再跟其他的人有什么感情纠葛。
事不宜迟,我挂了电话后,也没心思跟河里的邪祟计较了,连夜坐绿皮火车回到了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