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幽姐姐,一起洗吗?”

“咳咳咳咳……”。

“跟你开玩笑的,嘻嘻。浴桶就那么大,两个人怎么挤的下。我还要去烧水,你先洗,等你洗好了,我那边水也应该烧的差不多了。”

“你慢慢洗,我去烧水咯。”离花落提着调好水温之后剩下的冷水出了门。

洗吧,总不能带着一身臭汗睡一觉,成子攸关了门脱了衣服,小心翼翼的跨入浴桶中。

快速的把身上搓洗了一遍。

他也想慢慢的洗,可是情况不允许。他怕离花落在他穿衣服或者没穿衣服的时候忽然就推门进来,那可就要出大麻烦了。

洗完之后,成子攸从包裹中拿了一套白色中衣穿在身上。

出门到了灶房,看到离花落被灶里的火苗映成橘红色的面庞,他真的有些心动了。

“呜呜……”正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按着骨头啃的二黄听到动静,松开了口中的骨头抬起了头,两排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

“别叫。”离花落看到之后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它的脑袋。“自己人,别叫。”

二黄听懂了,收回了龇起的牙,继续对着坚硬的兔头奋战。

“水马上就要烧好了,你先回屋吧。”

成子攸点了点头。

一样的流程。但是,这次成子攸还没起身,就听到后面关门的声音。

“烫一点没关系,”离花落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脱衣服。

看到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在了自己手边的竹椅上,成子攸的身子开始有些僵硬。

怎么办?在线等,加急……

他胡乱的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感觉脸上的温度肯定能烤熟鸡蛋。

低着头的成子攸看到一双又白又长的腿走了过来。他慌忙的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水烫到眼睛了吗?”

看到成子攸捂住了眼,已经到他眼前的离花落不明就里,伸手就把成子攸捂住眼睛的右手扯了下来,“我看看。”

然后用右手的两根指头撑开了他左眼的眼皮。

看到眼前还盯着自己的眼睛看来看去不自知的离花落。

“瞎了瞎了。”成子攸在心底疯狂的嘶喊。

“没事啊。”她又看了看右眼。

她只顾着看眼睛有没有烫伤的白痕,却没注意到成子攸瞳孔的剧烈变化。

成子攸不敢开口,他板住了脸屏住呼吸摆了摆手,止住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意思是自己没事。

成子攸转过身,却被拉住了衣角,“别走,等下你帮我搓下背好不好,子幽姐姐。”

“完了!回不了头了。”鼻子有流血的感觉,他摸了摸,原来是自己的幻觉。

成子攸在强烈刺激之下,还好因为他前世的阅历守住了本心。不然可能就是……成子攸卒,本书完。

洗完澡的离花落在成子攸面前又上演了一次全无行。

趁离花落擦身的时候,快速的脱了鞋袜面朝墙壁侧躺在了床上平缓着自己的心跳。

两个人还要在一张床上睡一晚上,这可怎么熬啊……明天师父就要回来了,师父,救命啊!

成子攸心底疯狂的吐槽。

第二天,成子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听到屋外传来了一个老者爽朗的笑声。他知道,大概是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

救命稻草啊!

他赶忙的穿上了衣服,理了理头发。看到木桌上有一根红色的头绳,他拿起来就给自己扎上了。

匆忙的拉开门,院中的三人看到打开的房门都是一愣。

成子攸也没管他们各自是什么心思。跑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面前双膝跪倒,直接就磕了个响头。

“子幽姐姐,你这是干嘛呢?”离花落一脸的错愕。

趴在地上的成子攸开口了:“老前辈恕罪,晚辈晏国大司徒之子成子攸,一时不察做了错事,百死莫赎。成子攸任凭前辈发落,绝无怨言。”

大清早的从自己小徒弟房间出来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年,而且说他做了错事。他能做什么错事?

已经五十七岁的赵千里心里似乎明镜似的。

可是再看看自己小徒弟那变换不定的脸色,似乎又跟他所想的不一样。

转头再看看他的大徒弟,嗯?大徒弟刚刚还面带笑容的听他讲昨日自己与老友切磋武艺的事情,这脸色怎么一转眼就黑了,莫非我猜错了,这大徒弟对小徒弟有心意思?

“怎么回事?”赵千里问出了声。

“啊……你个大骗子,大流氓,采花贼,我要杀了你。”反应过来的离花落张牙舞爪的就对着趴在地上的成子攸扑了上去,又打又挠。

原本坐在离花落旁边的二黄也龇起了牙,作势欲扑。

“坐下,”赵千里对着二黄吼了一声,“你也起来,”身高八尺的他一只手就抓着离花落后北方衣服把她提了起来。

“起来吧,成公子。咱们到里屋说话。”

“是!”衣服被抓了几个口子,背部隐隐作痛的成子攸颤抖着爬了起来,跟着赵千里就进了正中的屋子。

大师兄左巍用幽怨的目光看向被师父提起来放在地上目前正蹲着,眼睛红红的小师妹。

离花落也抬起头看向师兄,看到他那个眼神之后。

“哇……师兄你也欺负我……哇……”

正当山上上演好戏的时候,山下,一行十几名红衣正护卫着骑马的公主,在西岭镇南老杨头的指引下浩浩荡荡的往山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