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俊立马站起,乖张的看着秦风。

他和侯玉桥一直被围在核心圈里,外围的雇佣军团嗷嗷直叫,根本不知秦风是袭杀进来,三两下就把阻拦他的保镖打垮了。

他有恃无恐,根本不怕秦风敢把他怎样。

孙庆俊撇撇嘴,轻蔑的一笑。

“不是本少下的亿万聘礼,难道是你这穷酸?”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这一身,从上到下才不过两百块,再看看本少,光是这块腕表,就大几百万了。”

“你拿什么下亿万聘礼?”

秦风的质问,在众人看来是笑话,是自取其辱。

“喂?你是不是傻,孙少都没提财礼的事,你拿出来嚼舌根,你是孙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哄闹声中,侯玉桥终于摆脱孙庆俊的纠缠,一下子冲到秦风面前。

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上眼底。

“老公,你……你怎么才来?”

“知道我承受了多大压力,多少白眼吗?”

呜呜。

泪水决堤而出,在脸颊上连串的滚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秦风轻拍着侯玉桥的脊背。

我嚓嚓。

孙庆俊顿时恼火。

婚礼上,新娘子投别人的怀,入别人的抱。

唯独不答应他的求婚,还和野男人当众撒狗粮。

这哪是打脸,简直是对他侮辱,奇耻大辱。

孙庆俊脸臭得能滴出水来。

作为孙家少爷,江州十大恶少,什么时候丢这么大的脸。

“该死的,本少对你这么好,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你心里只有这穷酸垃圾,好好好,那老子就亲手毁了你,毁了你,把你撕碎撕碎撕碎。”

孙庆俊也不装了,他欺身一跨,抬手就抓,准备当众撕烂侯玉桥的婚纱。

“既然你这么贱,敢当面勾搭野男人,贱货,你不配做我孙家新娘。”

“这是我孙家的衣服,既然你败坏孙家门风,就给老子当众脱了吧!”

就在孙庆俊一把撕碎婚纱的时候,剧烈的皮肉拍击声响起。

秦风抬手就是一巴掌,抽飞孙庆俊。

哒哒哒,大头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秦风脚步一踏,追星赶月般的抬手扼住孙庆俊的脖颈。

“盗我聘礼,辱我妻儿,今天不把你打死,给我老婆出气,我就不配为她老公。”

“狗穷酸,你配个鸡毛啊!就你,还敢在这儿闹事,信不信老子一嗓子,一人一口唾沫把你淹死!”

啪啪啪……

孙庆俊的b还没装完,半边脸打成猪头,牙都打飞了好几颗。

“我嚓!你敢?老子一嗓子,秒秒钟把你剁了喂狗,你能把老子怎样?”

咔嚓嚓。

孙庆俊的话还没说完,秦风抄起板凳,劈在他脸上。

“我秦风的女人你也敢辱,那就把你撕碎撕碎。”

秦风一板凳腿一板凳腿的劈在孙庆俊脸上,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孙庆俊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

“老公,不要。”

眼见着秦风即将杀人犯法,侯玉桥一把抱住秦风的腰。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别拦我,敢欺负你,我给你出气。”

“出气了,出气了。”

“老公,求求你,别打了,倘若你失手坐牢,我可怎么活啊!”

感受到侯玉桥满满的担忧,秦风心中一暖,所有的愤怒瞬间化作乌有。

嘭,秦风振臂一甩,将孙庆俊抛飞出去。

“老婆,咱们走。”

秦风用手轻轻一带,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拉着侯玉桥转身就走。

临行前当侯家众人,他撂了句话。

“这财礼,我下的,等我和玉桥选个良辰吉日,我们会重新举办风风光光的婚礼。”

秦风来得快,走得更快。

在所有人错愕惊诧时,他已经带着侯玉桥走没影了。

这时,孙庆俊才从婚庆雇佣军团中爬出,捂着被打烂的半边脸,爬到父亲面前。

“爸,这不是打您儿子的脸,这是打咱们家族的脸啊!”

“这婚我不结了,我要把侯玉桥、秦风撕碎撕碎!”

孙庆俊压根就没安好心,他是奔着无主的亿万聘礼而来。

如今侯玉桥被秦风带走,正合他的意,既不用和侯玉桥结婚,又能名正言顺的抬走聘礼。

孙广才正有此意,以他在江州的关系网,三天来没少打听侯家聘礼来源。

三省五市,凡是有名望的家族,能下得起亿万聘礼的家族,他都打听了。

结果,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家族,给侯家下过聘礼。

至于秦风临走前撂下的那句话,孙广才压根就没当回事。

一个穷酸,社会底层爬虫,放出的话,连屁都不如。

他满身上下才两百块的地摊货,他哪来的钱下亿万聘礼。

孙广才脸黑得能滴出水来,大手一挥,“来人,把我孙家下的聘礼,全部抬走。”

老太太一愣,连忙拄着龙头拐凑到孙广才面前。

“家主息怒,老申我教子无方,才让贵族丢脸了。”

“还望容我几天时间,我定会让玉桥登门谢罪,嫁入孙家。”

“请您就别抬聘礼了!我侯家可是经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滚!”孙广才一巴掌甩在老太太脸上。

打得老太太双眼冒金星,原地转三圈,结果老太太的愤怒转嫁到李桂英身上。

“该死的,还不赶紧给孙家主跪下,替你家那不孝的丫崽子负荆请罪,求家主原谅。”

“若是家主不能原谅,就给我跪到死。”

老太太不容分说,一拐杖劈在李桂英脸上。

打得皮开肉绽。

这还没完,直接差人踹在李桂英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重击,李桂英直挺挺的跪在孙广才面前。

侯家人不由分说,摁着李桂英的脑袋,强行磕头。

“都是因为你们一家,咱们侯家才遭此劫难,若是不能取得孙家原谅,就跪到死吧!”

老太太转过脸讪笑。

“孙家主,您的气若还没消,三天后,我们侯家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抓不到秦风、侯玉桥,就拿她给你出气,割了舌头,剁下手脚,什么时候您的气消了,什么时候了。”

李桂英吓得瑟瑟发抖,拼命的求饶。

“老太太饶命,饶命啊!我……我定会把那该死的秦风绑来,让他亲自给孙家谢罪。”

孙广才一甩袍袖,冷哼道。

“取消联姻,聘礼抬走。”

“三天后,若不能给我孙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侯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孙广才下达了处理意见。

正准备离开。

孙庆俊一下子跳出来。

“爸,秦风这狗东西抢我女人,辱我孙家,还当众打我一巴掌。”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爸你想想,他一个社会底层爬虫,兜比脸还干净的穷酸,他哪有胆量当众抢亲,还打我。”

“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他哪来的胆量。”

孙庆俊阴毒的看着老太太。

“死老太婆,说,是不是你自导自演,想侵吞我孙家聘礼,和秦风演的这出戏。”

老太太闻言,吓得脸都白了,他们侯家哪能承受得了孙庆俊的诬陷。

如果孙庆俊嘴一歪歪,瞬间覆灭侯氏啊!

这是再找借口,侵吞侯家的借口。

“不……不……”老太太吓的嘴都瓢了。

“哈哈,果真是你这老不死的。”

“谁给你的狗胆,敢设计倾吞亿万聘礼。”

孙庆俊把目光转向孙广才,道:“爸!咱们孙家太多年没作为了,以至于什么人都敢骑在咱们头上。”

“如果不给侯家一点教训,让江州所有家族知道知道咱们孙家不是软柿子,日后岂不是什么人都敢骑在咱们孙家人头上。”

“爸,我建议,侯家不是想侵吞咱家聘礼吗?”

“那就让侯家反赔等值的聘礼,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