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宏伟的跨江大桥分出一条匝道连通江心洲,此时这条匝道上,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
开车的人,是肖破军。
独享后座的,自然是陈梵。
陈梵打开车窗,欣赏大江东去。
开车的肖破军从几次通过后视镜瞅陈梵,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
陈梵瞧一眼肖破军。
肖破军道:“恕卑职愚钝,想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在祭日那天直接掀掉五大家族,而是提前让他们有所准备……”
“看来你是担心我打草惊蛇……”陈梵笑了笑,道:“高估自己,低估别人,大多数人的通病。”
肖破军若有所思点头。
“除非军部那几个老头子亲口告诉滨江五大家族,我什么身份,否则他们不会相信我比他们强,也就谈不上打草惊蛇。”
陈梵脸上笑意消失,继续道:“适当刺激他们,是要他们别太掉以轻心,把隐藏的底牌全亮出来,然后我斩尽杀绝,一劳永逸。”
“哦……”
肖破军心尖微颤。
放眼华国,唯龙帅有这等魄力。
黑色越野车通过跨江大桥,进入市区,肖破军的手机响了。
肖破军边接电话边开车,脸色陡变,猛地踩刹车,使越野车急停在路边,顾不上挂断电话,扭头对陈梵道:“龙帅,叶总被人绑架了!”
陈梵眸光骤冷,令肖破军不寒而栗。
“你不是派人在暗中保护诗诗吗?”
陈梵强压怒火,喝问肖破军。
“他……他们说遇上高手了。”肖破军惭愧低头,道:“任凭龙帅处置。”
“处置你有用吗?”
陈梵瞪着肖破军,咬牙控制情绪。
二十分钟后,陈梵返回住所,在破旧老宅门口见到负责暗中保护叶诗诗的两名龙魂战士,这两名战士来自“铁卫营”。
铁卫营。
龙魂最高统帅的警卫部队。
其中五百铁卫,个个是高手,然而此时两名铁卫头破血流,站都站不稳。
“没能保护好叶总,我们罪该万死。”
说话的魁梧汉子当着陈梵面拔枪,要自杀谢罪。
陈梵一把夺下魁梧汉子的配枪,冷冷道:“懦夫才会自杀,再者,我没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活着!”
两名铁卫无颜面对陈梵,低下头。
陈梵没怪怨他们,他们心里更难受。
“到底怎么回事?”
肖破军怒问两名铁卫。
“叶总上午刚出家门,就遭遇绑架,我们冲过去,却被两个老外阻拦,两个老外身手很厉害,我们连拔枪的机会都没。”
铁卫话音未落,陈梵的手机响了。
“喂?”
陈梵接通电话。
“想让你女人活着,明天上午九点,去西郊那座废弃的小钢厂,迟到或是没去,你女人会死的很惨。”
“好。”
陈梵刚开口,对方就挂断电话。
“龙帅,一定是江南会那帮杂碎干的,我这就调人过来,灭掉他们!”肖破军虎目圆睁,要大开杀戒。
陈梵摇头,现在还不到显露身份的时候。
“那……”
肖破军担心叶诗诗出事。
陈梵一言未发,径直走入老宅。
肖破军、两名铁卫面面相觑。
江南会总部。
宽敞的地下密室里。
叶诗诗被绑在椅子上。
十多个保镖簇拥坐着轮椅的李锴进入密室。
“这里是江南会禁地,不仅戒备森严,而且机关重重,没人能闯进这里救你,这地下室还屏蔽手机信号,就算给你一部手机,你也无法求救,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李锴说到最后笑了,笑脸狰狞可怖。
叶诗诗怒视李锴。
李锴又道:“我会让身边这些保镖卖力的折腾你,还会把整个过程拍下来,发给你最爱的男人陈梵,慢慢欣赏。”
“你是畜生,你不得好死!”
叶诗诗奋力挣扎,恨不得亲手杀死恶毒的李锴,奈何她被绳子紧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了。
“哈哈哈……”
李锴大笑,笑声刺耳,宣泄心中恨意。
簇拥李锴的壮汉也笑了,边笑边脱衣服。
十几人逐渐袒露精壮身躯,缓缓接近颇为无助的叶诗诗。
叶诗诗再度挣扎,于事无补。
一人伸手摸叶诗诗的脸,叶诗诗慌忙撇头,避开对方的手,大喊:“你们伤害我,安娜姐不会放过你们!”
“安娜……”
李锴面露不屑,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安娜这头强龙来自大洋彼岸,李家无所畏惧,他狞笑道:“指望一个外国女人,你还不如指望陈梵,用不用我现在就打电话,把陈梵给你叫来?”
陈梵。
叶诗诗最在意最爱的人。
之前已被她连累一次,身负重罪,她无论如何不能再拖累他,否则即使安娜出面,也难平反。
况且这里是江南会总部禁地,心爱男人如果赶来,凶多吉少。
“给陈梵那王八蛋打电话!”
李锴吩咐推轮椅的保镖。
保镖赶忙掏出手机。
“不要!”
叶诗诗大喊,泪水随之淌落,为了不再连累心爱男人,她愿独自承受一切屈辱。
脱光上衣的汉子又摸叶诗诗脸蛋,泪流满面的叶诗诗没再躲避,浑身颤抖,绝非害怕,而是痛苦到极点。
“先松开她!”
李锴发话。
几个想对叶诗诗动手动脚的汉子只好罢手,为叶诗诗松绑。
“你脱光衣服,像条狗一样爬到我脚边,讨好我,如果表现好,我就不让陈梵来这里送死。”李锴这是变着法蹂躏叶诗诗。
叶诗诗深爱陈梵,别无选择,唯有牺牲自己,颤抖的双手缓慢解衬衣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