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赴今晚饭局,是怕被白炫阳封杀?
陈梵想到这点,笑了,笑白炫阳真够倒霉,要玩女明星,偏偏遇上他。
“哈哈……”
白炫阳一愣之后笑出声。
陈梵走到桌边,坐到苏雪身侧。
另一个长发及肩的青年皱眉瞅瞅陈梵,再瞅瞅白炫阳,确定两人认识,忍不住问白炫阳“阿阳,呢位系哪个?”
“一个吃软饭的小角色,不过他老婆也是极品,这次咱们兄弟玩苏雪,下次,咱们就玩他老婆。”
白炫阳说这话,长发青年马上明白,陈梵不是白炫阳朋友,顿时狞笑点头。
陈梵没吱声,先为自己倒杯茶。
白炫阳冷笑道:“苏雪说外面有朋友等着她,原来是你这吃软饭的废物,老天简直对我太好了,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你确定?”
陈梵漫不经心瞥一眼白炫阳,端起茶杯喝茶。
“你个扑街,系咪嫌命长?”
长发青年瞪眼骂陈梵。
“这是我的好兄弟,香江郑家四公子,郑泽。”白炫阳为陈梵介绍长发青年,故意刺激陈梵。
郑家,香江四大家族之首,富可敌国。
“既然来了内地,就说人话。”
陈梵说着话不正眼瞧郑泽,慢条斯理喝茶。
公子沈沉浮都入不了陈梵法眼,何况是郑泽。
蓬!
郑泽怒极拍桌子。
两个浑身湿透好似落汤鸡的黑衣保镖冲进湖心阁,凶相毕露拔出手枪,枪口对准陈梵。
陈梵懒得回头瞧背后那俩持枪保镖。
白炫阳拍一下郑泽肩头,示意郑泽稍安勿躁,然后对陈梵道:“陈梵,你居然还在我面前装,知道你这模样有多滑稽吗?告诉你吧,我已经查过你的底细,朱家镇人,在滨江读高中大学,叶诗诗是你高中同桌,大学毕业后,叶诗诗偷偷跟你领了结婚证,三年前入狱,我很纳闷儿,叶诗诗那样的极品,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垃圾?”
“你很快会有答案。”
陈梵话音未落,手中茶杯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
桌面上,苏雪用过的一双筷子随即弹起,朝陈梵身后那俩黑衣保镖翻飞而去噗!
两根筷子分别洞穿俩保镖喉头。
喉头飙血的两人踉跄倒退数步,向后倒。
白炫阳惊得哆嗦。
郑泽也瞠目结舌。
陈梵听着身后俩保镖摔在地上,神色如常,又为自己倒一杯茶,悠然随意。
“你个扑街,杀本少爷保镖,本少爷绝不放过你!”郑泽反应过来,还敢冲陈梵叫嚣。
一,归园不只两个保镖。
二,郑泽是香江郑家最受宠的小辈儿,身份特殊,偌大华国,下到普通人,上到元首府那位,谁敢随意杀他?
这便是他底气所在。
“你,还有你们那里很多人你这样的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会让你感受什么是作死的滋味。”
陈梵仍未正眼瞧郑泽。
“谁这么大口气?”
话音伴随杂乱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很快,十几人走进来。
“公子。”
白炫阳慌忙站直。
郑泽下意识收敛狂态。
来人,姓沈,名沉浮,南北方顶尖纨绔都称他为公子。
“公子,您不是回京了吗?”白炫阳忐忑问沈沉浮。
这几天,沈沉浮住在归园,且只有沈沉浮这段位的大少能住进归园,白炫阳、郑泽都不够格。
白炫阳郑泽仅仅是沾沈沉浮的光,有机会在归园体验一晚。
沈沉浮把归园交给他们体验,他们却在这里乱来,能不忐忑?
“突然有事,晚回京一天。”
沈沉浮边说边打量陈梵背影和昏迷的苏雪,与此同时,十名特勤局高手看到尸体,迅速拔枪,瞄准陈梵。
陈梵背对沈沉浮、一众特勤局高手,从容摆弄茶杯。
“在归园杀人,真是嫌自己命长。”沈沉浮阴沉着脸,缓缓移步,从陈梵身后移到身侧,脸色陡变。
“你死梗了!”
郑泽没注意到沈沉浮脸色变化,怒指陈梵。
陈梵停止摆弄茶杯,抬头盯住郑泽。
“给我一个面子……”
沈沉浮察觉陈梵眼底杀机,无暇顾及尊严与面子,几乎是求陈梵别下死手,郑泽若死在他面前,他没法向父亲交代。
再者,白炫阳、郑泽都是公子党骨干,他一手创立的公子党,是他扩大影响力和势力的工具。
今晚护不住白炫阳、郑泽,百余公子党骨干会怎么想?
陈梵冷冷一笑,轻弹茶杯,茶杯碎为几十片,悉数射向郑泽。
郑泽上半身二十八处穴位瞬间爆开,鲜血喷溅,仿佛被几十颗子弹同时击中击穿,表情僵滞,死不瞑目。
沈沉浮愣住。
白炫阳吓得疾退,忘记身后还有椅子,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
陈梵起身,转脸睥睨脸色铁青的沈沉浮,道:“如果是你父亲跟我说你刚才说过那句话,或许管用。”
仰面摔在地上的白炫阳,见沈沉浮敢怒不敢言,惊出一身冷汗。
“姑苏白家……”
陈梵扭头瞧白炫阳。
白炫阳差点吓尿,噤若寒蝉。
“过段日子,我会登门拜访。”陈梵说完这话,再不多瞧沈沉浮、白炫阳,抱起不省人事的苏雪,转身往外走。
十名特勤局高手依然举枪瞄着陈梵,等待沈沉浮的命令。
“今天杀了不少废物,我已经杀腻了,别再逼我出手。”陈梵边说边抱着苏雪往前走,步履平稳有力,气势迫人。
十名特勤局高手一退再退,由于太过紧张,额头渗出汗珠。
“让他走!”
沈沉浮几乎咬着牙下令,陈梵什么来头,他清楚,若是死磕到底,屋里人都会死,包括他。
陈梵抱着苏雪,顺利走出湖心阁。
屋子里。
惊魂未定的白炫阳哆哆嗦嗦爬起,问沈沉浮“公子……这……这什么人?”
“你放心,无论他是什么人,离死不远。”
沈沉浮话音未落,挥拳猛砸华贵实木餐桌,轰的一声……实木餐桌碎成渣,碎木渣纷飞。
白炫阳第一次看到最为敬畏佩服的人,怒成这样,深知招惹了极为可怕的存在,愈发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