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川一脸问号“我有啥责任?”
“你!”韩子枫脸含怒意。
秦友德忙抢过话来。
“韩家主莫怪,少主刚到九空城还不了解规矩”
随后他又对着秦川叩首“少主有所不知,东域七大家族立下规矩,东域所有城镇都由七大家族统一管理,像我们九空城就是秦、韩两家共同管理。”
“所谓管理不仅是拥有执法权、税银权,还要负责城镇民众安全。”
“啊!”秦川摊了摊手“还有这种规矩?”
“是的,虽然家族间可以争斗,努力把对方挤出城池,但是有事的时候,城里所有家族都要精诚合作,这是高层定下的规矩。”
“我们秦家因为每个分家家主都是主管商业,所以一般有事都是护卫队队长处理,但是现在的情况少主您也知道”秦友德讪讪一笑。
“真是麻烦!”秦川一阵惆怅,感觉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分家家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还是劳烦少主调查一下吧,老奴最近也有所耳闻,确实有很多孩子染上怪病,其中缘由还不太清楚。”秦友德抱拳说道。
“走吧,不能只让我们韩家出力,你先和我去把小可的病治好,然后我们再一起找找原因!”不等秦川说话,韩子枫二话不说,拉着他转身就走。
九空城街头,秦川有些疑惑,询问一声。
“这好像不是去韩家的路吧,病人没在你家里么?”
“没有,小可和她奶奶是我刚进城碰见的,因为比较急,而且我那时也不太方便带她俩回韩家,就先送到了天行医馆。”
天行医馆?秦川记得给秦大山治病时他有提起过,这个天行医馆被称为九空城最好的医馆,据说馆长是东域名医虚医子的首徒。
“虚医子?”秦川心中不由一笑,心道“那这馆长可能也是欺世盗名之辈。”
此刻的天行医馆门前,密密麻麻的围了一群人,门口一名老妇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跪地痛哭。
小女孩面色苍白,双手无力的搭在地上。
“我的乖孙女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呐,怎么就让我就这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啊!”
医馆前,几名家仆手握武器,对着周围叽叽喳喳的人群呵斥道。
“滚滚滚,都滚开,凑什么热闹!”
“你在哪嘟囔什么呢,找死吧你!”
医馆门口,馆长费明轩身着锦衣,上面用金丝缝制着济世悬壶四个大字,足底踏着镶嵌了美玉的金边长靴,手中一把纸扇轻轻摇晃,语气不悦道。
“老太太,快抱着你孙女走吧,人都死了,别在我医馆门口挡我生意,甭想着讹人,老夫不吃这套!”
“你!”老妇怒瞪他一眼,哀怨道“我孙女命在旦夕,而你却束手旁观,你配得上你衣服上那四个大字么!”
“哼!”费明轩扇子一收,傲慢道“你孙女的病只有断香草可解,也不知道你们从哪碰到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断言能取到断香草,这都两天了,我哪有功夫等他!”
“住口,你不配训斥韩公子,韩公子走的时候明明给你留下了足足七日的医药费,这七日不到你就不治了,你还有理?”
费明轩冷哼一声,想起七天前发生的事,心中不由一笑。
“那个蠢货,我说七天三千武灵币,他竟然真的把所有钱都给我了,治疗七天,怎么可能,这小姑娘即便活过七天,他也找不到断香草,找到了就凭他那身打扮能买得起?”
“要是我真的按她要求好好照顾七天,岂不白费功夫?幸亏我机智,省了药还赚了钱。”
但是心里话怎能讲出,费明轩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老太太,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啊,我可是尽力了,但是你孙女确实病的太严重了,即便是老夫医术再高超,也是无能为力啊!”
“你,你个庸医,你不配给人治病,大伙儿记住啊,这人没有良心,这人草菅人命!”
“哎呀!”一个家仆拿着棍子走了过来“死老太太,你还来劲了?”
在费明轩的默许下,他举起棍子便要挥打下去。
砰!
老妇紧闭双眼,抱着孙女缩成一团,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一名白衣少年挡在了她的面前,手紧紧的将棍子握住。
另一边,一名俊朗少年正蹲在她的面前,抓住了她孙女的手腕,目光凝重!
“韩公子!”老妇惊喜道。
韩子枫面色阴冷,口中带着杀气!
“一帮混蛋,我要让你们给小可偿命!”
“等等”秦川沉声道“孩子还没死!”
“没死!”韩子枫回头,惊讶道。
刚刚两人正是看到医馆前发生的一幕才赶忙跑了过来,他早已通过灵气感知到小可生机全无,怎么会没死?
“灵气能感知的生机并不一定完全正确,人有隐脉,只要隐脉还在,人就没死!”
“还有救么?”韩子枫急忙问道“我可以试试。”秦川沉吟片刻,赶忙从怀里拿出逛街时买的银针。
医馆门前的费明轩冷笑一声。
“笑话,隐脉只出现在传说当中,根本无法考究,你这毛头小子少在这一派胡言,我给她号过脉,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秦川没有搭理他,只是认真的将银针扎在小可的天宫穴上。
“你竟然识的出天宫穴,有点本事。”
费明轩惊讶道,不过随后便摇头讥笑“若她还有生气,可能起到一些效果,但现在你只是在做无用之功!听我一句劝吧,别白费力气了!”
“最好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韩子枫看着费明轩冷声道。
费明轩表情一顿,不悦的哼了一声。
“你当你是谁,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兔崽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韩子枫气急,刚要发作,却听见医馆内传来一声呵斥。
“何人在此闹事?”
“师傅!”费明轩赶忙将门打开,恭迎虚医子。
只见虚医子装模作样的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须,缓缓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