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羽好不容于离开了府衙,准备先回客栈,毕竟昨夜忙碌了一晚,也该休整一番。正走在路上,突然有一汉子跑到跟前,说道:“骆少侠,我家主人在楼上已经备好酒席,望少侠移步一叙。”
骆明羽问道:“你家主人是谁?找我何事?”
汉子答:“我家主人乃是乌家庄的少庄主,详细事宜,少侠见面了便知道。”
骆明羽想了一下,道:“带路吧。”
汉子回了声是,就在前面带路,将骆明羽带入一家酒楼的包厢,门口站着两个随从,开门迎接的正是昨晚城外碰见的年轻人。
只见那年轻人脸带笑容,“骆少侠,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在下乌振达,来自乌家庄。昨晚有眼不识荆山玉,今日特备酒水,希望能与骆少侠结交个朋友。”
骆明羽微笑道:“在下骆明羽,见过乌少庄主。昨晚事发突然,未能与少庄主坦诚相待,望请海涵。”
乌振达笑道:“行走江湖,总是要小心谨慎。来,骆少侠,请入座,我们边吃边聊。”
主人家大方,骆明羽也不扭捏,直接就坐了下来。
一番寒暄,两人也熟络起来。见酒菜吃的差不多,乌振达直入主题:“骆兄弟,其实我今日请你来,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骆明羽道:“少庄主请讲。”
乌振达正色道:“骆少侠轻功卓绝,破解案情迅速。我们乌家庄眼下正有一桩事情,正需要骆兄弟这样的人帮忙解决。”
骆明羽问道:“少庄主可否详细说明一下。”
乌振达继续说:“这几个月以来,我们乌家庄不知道被谁盯上了,至今已经有十二人遇害。这凶手下手极其狠辣,专门针对庄里落单的人下手,杀人之后还要夺取头颅。现在搞得庄里人心惶惶,所以我们才会夜里组队巡逻。最近一次行凶之后,被人发现,这恶贼仗着轻功高超,竟是被他逃脱了。所以,我想请骆兄弟帮忙抓捕凶手,以解乌家庄的危机。”
骆明羽再问:“现在对这凶手可有什么头绪?”
乌振达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们也找过其他朋友来调查过,没有太多的线索。遇害的人都是一击毙命,其中也有习武之人,想来这凶手手下功夫不弱。这样连续的针对性袭杀,应是仇杀无疑,但我们乌家庄多年来以和为贵,实在想不多会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对象。如果骆兄弟能出手相助,日后必有重谢。”
骆明羽想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乌振达见骆明羽答应下来,赶紧举杯致谢。
用餐完毕,乌振达随即邀请骆明羽一同回庄。骆明羽表示需要先回一趟客栈准备一下,于是约定在城门口相见。
骆明羽离开酒楼,直接返回登云客栈。返回客房之后,检查了一番,并无发现异状,随后取下原来藏起的东西。骆明羽又到楼下付了些钱,让老板把房间继续留下。一切收拾妥当,骆明羽就赶往约定的地方汇合。
来到北城门口,乌振达一行人早已在此等候。乌振达与骆明羽一同进入马车,直奔乌家庄。路上需经过昨夜骆明羽追捕龚书的树林,车上闲来无事,骆明羽又向乌振达了解案件的详情。
乌振达一边回忆一边说:“第一次发生命案是在年后正月初七,那晚庄里设席吃七菜羹,饭后才有发现有人行凶,死者是庄里的一个弟子。全庄上下搜索,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后来又接二连三的被杀了几人,男女皆有,有弟子,有丫鬟。杀人的地方也不仅限于庄上,有弟子在外出办事的路上被劫杀,也有庄里伺候的丫鬟。我们意识到是有人针对乌家庄,只杀乌家庄的人,弄的庄里人心惶惶。于是,庄里下了命令,外出不得单人行动,需接人结伴而行,以防偷袭。另外就是组建巡逻队伍,庄里和庄外周边加强巡逻警戒,保护庄里的安全。说来惭愧,即便是如此,后面还是被凶手得手了几回,又有数人无辜被害。”言语间,尽是无奈。
马车穿过树林,来到了一处庄院,四周皆有城砖砌墙,拐角处设有更楼,大门简朴大气,中间高挂着乌家庄三字。骆明羽随着乌振达一并进入庄子,乌振达吩咐下人为骆明羽安排客房,并准备晚宴。
骆明羽在客房安顿好之后,看天色尚早,提出先到各处命案的现场去查看一遍,希望能找出点线索。乌振达本来是想先让骆明羽休息,不料骆明羽竟是如此积极,心中不由的心生好感。于是乌振达亲自带着骆明羽四处查看。
骆明羽按案发顺序查看了多处凶案的发现场地,没有任何发现。最后来到上次凶手被发现的地方,是在死者的房内,死者是庄里的一个弟子,算起来是乌振达的叔父辈。目击者是死者的几个师兄弟,正准备过来喊他去喝酒。因为早已熟悉,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才发现凶手已经得逞,正在割下头颅。
凶手被发现之后,不忘取下头颅,然后直接破窗而出。同行的几人马上追了上去,谁知道那凶手武功不弱,几招之间就把追击的人逼退了回去,还有两人受了轻伤。随后凶手展开轻功,翻墙而去,就这样被凶手逃脱了。凶手一身夜行衣打扮,而且蒙面,看不清楚面容。只知道凶手用的是一把匕首。
随后骆明羽让乌振达喊来了目击案件的几人,仔细询问当晚凶手的动作细节。几个目击者见骆明羽年轻,并没有过多的客气,只是碍于乌振达的情面,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骆明羽的问题。
但是七嘴八舌的,基本说不清楚,身法如何,怎样的招式,一概没有个定论。只有两点是确定的,破窗而逃,翻墙而去。
众人散去之后,只留下了乌振达和骆明羽。骆明羽还在仔细比对凶手的逃跑路线,乌振达则一脸不好意思的跟在骆明羽身后。
乌振达忍不住说:“骆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几位叔叔也是心情积郁,才如此态度,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