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主子的吩咐,贺伟与刁大勇忽地站起,两把攮子分别操在了两人的手中。

咣!

咣!

“啊!”

“啊!”

两声惨叫却是发自两个狗腿子的口中,贺伟和刁大勇被萧遥踹倒在地上。

萧遥弯腰捡起一把攮子,看向准备站起的两个狗腿子:“别乱动,否则,会没命哦。”

“哥们儿,别冲动,我不动,绝对不动!”

“萧遥,我也不动!”

开玩笑!

谁还敢动?

没见到人家是怎么动手的,就被踹翻在地。再敢乱动,估计就要被放血了。

萧遥慢慢走向吓傻的梅仁兴,一把将他头发薅起。

咣!

梅仁兴胖胖的脑袋被撞在桌角上,头部血流!

“你也配让我嫂子陪酒!?”

“萧遥,你敢打我?!”

“打你,老子敢杀你信吗?”

攮子抵在了梅仁兴的下巴底下,鲜血慢慢渗出。

“萧遥,我错了。饶命,饶命啊!”

“谁给你的胆子,敢让我嫂子陪你喝酒?”

“萧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梅仁兴平时嚣张惯了,那是没遇到硬茬。

只是他不明白,萧遥在体校武术队学过两年不假,但身手也没有多强啊,今天咋就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梅仁兴,老子说今天和你把账算清就一定算清!”

“萧爷,你欠的钱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老子欠你钱吗?”

“欠。啊,不欠,不欠,从来都不欠!”

“老子不欠你钱,可是你欠老子钱啊!”萧遥将梅仁兴扔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脖子,“这桌上的菜和酒一共二万。我老爸跑腿费一万,我妈和我嫂子被惊吓的精神损失费二万,一共五万。赶紧掏钱!”

敢坑老子?不让你十倍还回来,老子岂不是白重生一回?更何况老子还是后世专业组的全国散打冠军。

“萧遥,别得寸进尺!不要你的欠账,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梅仁兴一听对方要这么多钱,当时就急了。

“你的面子值五万吗?”萧遥把攮子插在桌上,脚下一用力。

“饶命,饶命!我这就给钱,这就给钱。不过我兜里没那么多。”被憋得眼看就要喘不过气来,梅仁兴可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没人性!别求饶啊,接着跟老子牛逼啊!”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萧爷,别再使劲踩了,饶命!饶命啊!咳咳。”

“你兜里现在有多钱?”

“就有一万多。”

“拿过来吧,剩下的用你的手机顶账!”

“行行!”梅仁兴哆哆嗦嗦从手包里拿出一摞子百元大钞和一个崭新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

“嫂子,账算完了。过来收钱吧。”

听着小叔子的招呼,在门口呆愣老半天的方朵这才缓过神来:“萧遥,要不算了吧。梅家咱们招惹不起。”

听方朵这样一说,梅仁兴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把钱和手机放回包里,重又张狂起来:“萧遥,看看你嫂子多聪明!不如这样,你放了本少,咱们两清。你如果执迷不悟,你欠梅家的可就不止五千,而是百倍千倍了!”

梅家实在是不简单。虽然也是棚户区的坐地户,但梅仁兴的父亲梅有为,年轻时敢闯荡。是宁州最早的倒爷之一,也因之积攒了人生第一桶金。

后来,梅有为由地摊转入摊床进而有了自己的门市。钱赚得多了,出去开眼界的机会自然就多。因此,梅有为觉得做“倒爷”的赚钱速度还是太慢了。

于是,用钱打通了各个关节后,做起了洗头房、练歌房、地下赌场等灰色生意。

而梅家的地下赌场,就设在铁东区的棚户区。

赌博是人的天性,有时候穷人比富人还好赌,原因就是他们想靠赌博走上人生巅峰。

比如萧遥就是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越陷越深,最终走向不归路。

梅家也因为灰色收入,跻身于宁州百万家族的行列。要知道,当时的宁州百万富翁并不多见。

梅家的恐怖可想而知。

梅有为快要四十岁时才有的梅仁兴,且是独子,故而极其宠溺。现在,其心肝宝贝被一个小老百姓欺负了,梅有为岂能善罢甘休?

萧遥当然知道这些,不过那有怎样?凭借他对未来的了解,梅有为就要倒大霉了。

“哪那么多废话?不掏钱,立马死!”萧遥的脚下再度发力。

“咳咳,我给,这就给!”

“嫂子,收钱!”

“萧遥?”方朵仍在犹豫。

“儿子,梅家咱们招惹不起的。”萧万军也出来劝说。

“爸,你们放心,有我在,从今后,谁也不准欺负我们家!”

“梅仁兴,再磨叽老子马上踩死你信不?”萧遥的右脚几乎要把对方的脖子踩断。

“咳咳。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萧遥松开脚。梅仁兴则重新把那骡子钱掏了出来,连同手机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爬起来的梅仁兴一边跑一边回头:“萧遥,你等着,敢得罪我。不仅你要死,你的家人也得死!哎哟,摔死我了!你们两个废物,快点把本少扶起来啊!”

“萧遥,‘没人性’一定会叫人来。你拿着这一万多块钱,赶紧离开宁州。不过,嫂子劝你,千万不要再贪酒尤其不能再去耍钱了。”

“是啊,儿子,趁‘没人性’还没回来,赶紧跑吧。”萧万军也催促着儿子。

王莲香拎着双肩挎包走了过来:“儿子,这是你换洗的衣服,赶紧带上。”

“爸,妈,嫂子,你们这是干啥?”萧遥接过双肩跨,从里面掏出一身干净的蓝色的迷彩服。

萧万军又催了一句:“儿子,你就别换衣服了,赶紧跑吧。”

“爸,他身上那身衣服也确实不像样了,要换就换吧。萧遥,你快着点啊。”

萧遥换好衣服,微笑着看向方朵:“嫂子,梅家,我还没放在眼里。不是跟你们说了嘛,今后,有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人敢欺负你们!”

“你这孩子怎么就盐酱不进呢!”方朵急得直跺脚,“听嫂子的话,赶紧跑啊。”

“跑?跑得了吗?”脸上血迹未干,狰狞无比的梅仁兴第三次闯进了萧家,身后是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彪形大汉。

山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