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天接过郎中山手中的蓝色手提袋,却是一笑,接下来的动作,令萧遥两人颇感意外。
他把袋子退还给了郎中山,微笑道:“这些东西我觉得没必要拿回去了!”
萧遥也笑道:“曹署长就不怕我拿这东西威胁你?”
“说心里话,在你们把‘证据’交给我之前,我还怕呢。但从你说把这些东西交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怕了。因为我突然明白了,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萧先生想结识我的敲门砖,而绝对不是用来威胁我的利器!”曹震天算是彻底想明白了,这东西拿不拿都是一样的。不拿反倒能彰显自己的大格局。
“哈哈哈!”萧遥大笑,未置可否。
“萧先生,说心里话,我绝对没想到你能给我钱,更别说这么多了。”
“怎么会呢?钱是好东西,但不是一个人赚的。”萧遥道,“以后咱们共同致富,怎么样?曹哥!”
一声“曹哥”,让曹震天受宠若惊:“萧老弟,那老哥我就高攀了!”
“曹哥,你这话可就见外了!以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麻烦你,你要是见外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张嘴了。”
“萧老弟,你说的对。咱哥们之间,以后谁跟谁也不要见外!”
“这才对嘛!中山,叫服务员走菜!”
。何欢的详细住址,终于被郎中山的小弟李浩弄到了手里。
萧遥决定会会这个女人,依然带着郎中山这个跟班。
郎中山虽然长得跟凶神恶煞似的,但带在身边能起不少作用。尤其像单独见女人这种事情,还是多个人好,不然,整不好被对方讹上,那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怎么解释都难以解释清楚的。
满庭芳小区,是宁州最早开发的高档小区,虽然有些老旧,但居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数是有钱人,更确切地说这里是有钱男人金屋藏娇之地。
所以,这里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多,便是相互碰见心里头都知道彼此是怎么回事,却也谁也不会笑话对方。
9号楼,3单元3号,即是何欢的家。
叮咚!
按响门铃这种事,只能萧遥去干。如果郎中山去干的话,屋里人从门镜里看见他,不被吓个半死,也得报警。
“谁呀?”女人的声音。
“物业!”萧遥厚着脸皮撒了个谎。
对方看见从门镜里看见了一张英俊的脸,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门。
萧遥闪身而进,郎中山紧接着跟了进来。
“啊!”开门的保姆吓了一跳,“你们是谁呀?”
“大姐,别害怕。我们找何欢女士!”萧遥微笑的表情,人畜无害。
“夫人,有人找您!”保姆战战兢兢对楼上喊道。
俄顷,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走下了跃层的楼梯。
步履轻盈,身姿窈窕,长发飘飘,如仙女临凡。
果然美艳不可方物。
“不知二位找我有什么事?”何欢声音悦耳,撩人心扉。
“何女士,我姓萧。冒昧造访,多有叨扰,还请原谅!”萧遥非常客气,“今天来,主要是想和您谈点生意。”
何欢率先坐下:“二位请坐。孙姐,给两位客人泡茶!”
萧遥坐下:“茶就免了!何女士,我们长话短说。今天来主要是想和你谈谈在‘飞雪’啤酒厂进啤酒之事。”
“实在不好意思,萧先生!我老公单位的事情,我从来不跟着掺和,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
“何女士,你与吕厂长在一起,却无名无分,无非是为了一个钱字。”萧遥从郎中山手里拿过密码箱,“这里是二十万,算是我的见面礼。事成之后,我还会从利润中拿出一部分,作为你的回报。”
郎中山对萧遥确实是忠心耿耿,虽然知道萧遥从牛明那黑了四十万,却更清楚对方给了自己十万后,手里也就剩下三十万,那天又买了一些家电,他的手里就剩下二十万了。昨天,那二十万又给了曹震天,所以,他拿不出钱来给何欢了。
于是,郎中山到银行取出二十万,带了过来。
萧遥也不矫情,来日方长。
也不等何欢回话,萧遥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消息时,麻烦何小姐告诉我一声!告辞!”
望着萧遥离去的背影,何欢浅笑:“倒是一个有意思之人。”
来给她送礼的人挺多,磨磨叽叽的却不在少数。何欢倒也十分理解那些人,拿钱目的在于想得到回报,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自然是患得患失。可是这位姓萧的却有别于他人,仿佛就是单纯来送钱一样,根本不等下文。
这种人要么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要么就是对自己特别有信心。
萧遥显然属于后者。
果不其然,萧遥在第二早上八点多钟就接到何欢的电话,告诉他已经和吕久泰说好,萧遥可以随时去“飞雪”签订合同。
吕久泰是搞定了,合同随时可以签订,但郭大猛这关还得过,不然,你就是把啤酒装上车,也出不了仓库的大门。
蛋糕就那么大,萧遥不是别人,不可能再让郭大猛再切一块或者咬一口。像曹震天和吕久泰这样的人物都摆平了,一个欺行霸市的混混,在萧遥的眼里屁都算不上。
“小狼,明天会会郭大猛!”
火锅店里,萧遥一边涮着肉,一边对郎中山说道。
“老大,怎么弄他?是彻底弄残他还是让他住几个月院?”
萧遥将涮好的肉放进口中,嚼了几口,咽下:“滚犊子!现在是法治社会,别动不动整你以前那一套!咱得以理服人!”
郎中山挠了挠脑袋:“老大,说的是!以理服人,必须以理服人!那咱需要带几个人?”
萧遥白了郎中山一眼:“打群架啊!还带人?你和我足够了,你要是害怕,我自个儿去!”
萧遥这么一刺激,郎中山急了:“老大,小狼啥时候怂过?他郭大猛是宁州市最大的老大不假,但我还真没怕过他!”
“是吗?在宁州还有不怕猛哥的,谁这么牛逼?!”一道声音从郎中山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