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很好解释,无论是出事之前,还是出事之后,庄宁的受宠都是有目共睹的。
“听说你将那串血珊瑚手串拿去让她们入药了,可是真的?”皇后欣慰地看着宿妧。
“手串贵重,自然要用在合适的地方,能够给母后入药,也算是它的荣幸了。”对上皇后的笑脸,宿妧说着好话,眼神却不住地往偏殿看去。
瞧见她的目光,皇后微微叹气:“那孩子不知是怎么了,待她醒来若是知道自己做了此等事情,不知该有多痛心。”
是啊,醒来之后自然痛心,可现在她还没醒呢。
宿妧摸了摸龙息石,心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是用龙息石救醒王嬷嬷的,不知这龙息石能不能唤醒庄宁公主,能不能将蛊虫从她的体内引出来。
“此事不能怪庄宁,她是中了蛊毒,被人控制心智,才没了意识。”宿妧挑重点说了一些。
“蛊毒?宫里怎么会有那种腌臜物?”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满脸震惊。
是啊,庄宁是长在宫里的,很少接触宫外的人,怎么会中蛊毒?
“母后莫着急,此事须得慢慢调査,不能打草惊蛇。”宿妧压低声音,又将三皇妃怀孕的事告诉她,皇后才终于露出笑脸。
趁此机会,宿妧说了心白冲撞皇帝的事儿,叹气道:“心白协助儿臣救下三皇妃,原本是好事一件,却不想变成如今这般。”
“梅儿成婚许久,好不容易怀有身孕,确实不宜沾染血光。”皇后心里清楚,宿妧是想让自己救人,但她乐意至极。
毕竟这是她的皇孙,若能一举得男,皇位于毅儿而言,也就唾手可得了。
因想着明日斩首,再晚就来不及了,皇后便差人请皇帝过来。
“妧儿,你方才所说的蛊虫可能査到来历?后宫出了这种事,本宫责无旁贷,若不能尽早査出真凶,只怕会人心惶惶。”说话间,皇后的眉宇之间满满皆是愁思。
她说得没错,宫里已经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这把火会不会烧到自己头上来。
“儿臣不敢欺骗母后,儿臣之所以会知道银针线蛊,正是心白告知的,若有她与儿臣一起,想必能尽快侦破。”宿妧用偏向性的话语诱导皇后。
皇后原本也不相信宿妧会医术,现在她将功劳都记在心白头上,皇后非但不觉得奇怪,甚至觉得十分合理。
天色渐渐暗下去,皇帝还没有出现,宿妧和皇后已经聊得没话题了,便提议去看看庄宁。
这会儿她不想把自己搅进这趟浑水中,因此当皇后提出陪她一起进去的时候,宿妧没有拒绝。
宫女上来打帘子,宿妧扶着皇后走进偏殿,庄宁躺在床上,安静的小姑娘娇嫩可爱,与醒着时候骄纵的模样一点儿也不一样。
“庄宁打小就招人疼,那会儿翊渊的母妃德妃还在,庄宁就经常吵着要听德母妃哼曲儿给她听,本宫与德妃也最要好,常常待到三更半夜才回凤仪宫。”
皇后抚摸着庄宁的脸颊,眼底是化不开的疼爱。
她说与德妃要好,宿妧只是沉默,若真的与德妃要好,为何秦翊渊与她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