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郡主缓缓打开布料看着自己破碎的玉佩,看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可许嬷嬷却越加的胆战心惊。

突然清乐郡主眼神凶狠,疯了一样将手里玉佩碎片狠狠砸在了许嬷嬷的脑门上。

那棱角锋利,在她脑门戳出几道血痕来,许嬷嬷不敢躲更不敢叫痛。

她呜咽道:“郡主,真的不是奴婢干的……奴婢对天发誓,当时真的将郡主的玉佩放在了她枕下的,定是她毁坏了玉佩藏回奴婢房里陷害奴婢……郡主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么干啊……”

清乐郡主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眼里满是怨毒之色。

她本以为那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乡下女,要才无才要貌无貌,还出身低贱卑微,竟痴心妄想嫁给她义兄做妻子,她随随便便就能将她赶走。

可没想到,却反遭了那贱丨人的道!

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清乐郡主看向许嬷嬷,道:“本郡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办好了这次既往不咎,办不好,本郡主就拿你来抵。”

许嬷嬷忙道:“郡主吩咐,奴婢一定肝脑涂地!”

清乐郡主咬牙切齿道:“给我划烂她的脸。”

看她还能不能在自己面前那么洋洋得意!

陆杳甚少出这临时居住的后院在偌大的相府里走走逛逛。

不过她真要走走逛逛时,相府里也没人拦她。

因为相爷好像没说不准她在府里活动。

她要是去找相爷倒也罢了,毕竟是相爷的未婚妻么,可没想到她一路上问的竟然是剑铮的住处。

剑铮才领完罚,回来擦了满身汗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怎料院里的树荫下突然传来一声婉转悠扬的口哨。

剑铮一震,转头就看见陆杳正倚在树下。

他神色莫名,她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然没能察觉。

紧接着他脸就黑了。

他没听错的话,她在对自己吹口哨?

逗阿猫阿狗么。

剑铮冷声道:“这里不是陆姑娘该来的地方。”

陆杳挽着手道:“有一说一,和你主子比起来,你就显得正常得多了。”

剑铮心下一凛,道:“这话最好不要让主子听到。”

陆杳扬了扬眉,道:“你怕让他知道我们在这说他坏话?”

剑铮立马撇清:“谁跟你我们?你说的任何坏话都与我无关!”

陆杳倏尔笑了一声,似被他的反应逗乐了。

然她这一笑,一双桃花眼微弯,盛满芳华。

剑铮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随之扬手就抛给他一个东西。

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接,见是个凉润的净白瓷瓶。他再抬头一看,陆杳已转身走去。

她道:“不用谢,就当是回馈你今日助我脱身。”

剑铮脸更黑了,什么叫助她,搞得他们好像是一伙似的!

他也是运气不好才撞见的好吧。

他要是知道这女人在厅上轻薄主子,他一定躲得远远的,或者第一时间拔剑削她,也总比自己挨顿棍子的好。

陆杳转眼就走出他院子了。剑铮打开瓷瓶,放到鼻前闻了闻,只觉一股淡药香闻之沁人心脾。

应该是疗伤的药。

只是他觉得奇怪,她一个乡下女怎会有这种药。

正这样一想,陆杳的声音自院外悠悠传来:“可别告诉你主子,不然我就说你说他坏话,回头你还得挨顿棍子。”

剑铮:“……”

虽说陆杳有回馈剑铮的意思在,可她也不是老好人。她未婚夫有毛病不好弄,那先跟他的狗腿子打打交道,将来说不定还能行个方便什么的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