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安静得可怕。

太上皇脸色一沉,他锐利的眼睛扫向皇帝和皇后,见他们嘴角在抽出,很明显的在憋笑。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二皇孙凤珩,此刻也嘴角微微勾起。

沈长宁心里有些忐忑,身体微微靠向凤珩,“我说的是真的,老人家生大气,很容易中风的。”

古代还没有高血压这词,而是说中风。

“皇爷爷,阿宁是在关心您。”凤珩又给太上皇夹了一筷子青菜,“用膳。”

太上皇气得吐血,他讨厌吃青菜!

为了报复沈长宁。

吃过晚膳,太上皇不是指使她泡茶,就是使唤她剥干果。

或者给扇扇子。

“皇爷爷,这个风够吗?”

沈长宁一手持着一把扇子,使劲儿地扇,把太上皇稀疏花白的头发,扇得胡乱飞舞。

太上皇强忍着冷得哆嗦的冲动,嘴硬地说,“刚才吃了两碗饭,就这点力气吗?使劲点儿!”

沈长宁放下一把扇子,双手握住另一把扇子,用力地扇。

暗想:回头着凉感冒了,可别怪她。

“阿嚏——”

她刚想完,太上皇就猛打了个喷嚏。

皇后吓得赶紧说,“阿宁,好了,不用扇了。”

太上皇斜睨沈长宁一眼,心中有了个算计。

“天色很晚了,二皇孙你今晚就跟这臭丫头在宫里住一晚,明日再出宫。”

说完,太上皇递给皇帝一个凌厉的眼神。

皇帝故作强势地说,“珩儿,朕命你跟沈小姐在皇宫住一晚。”

皇后收到暗示,“我这就吩咐宫女和公公,把珩儿你以前住的宫殿,打扫干净。”

虽说凤珩冠礼之后,便从宫里搬了出去,有自己的府邸。

但他曾经住过的宫殿,皇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吩咐人去打扫。

深夜。

沈长宁沐浴梳洗完之后,看着特别大的床,想到今晚要跟凤珩躺在同一张床上……她不由紧张了起来,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那,那个……”

“嗯?”凤珩已经掀开被子,回头看她。

“我我……”沈长宁指着一旁的小榻,“我不要跟你睡一起,我要睡这儿!”

说着她就转身要走。

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人。

凤珩寒眸一眯,大掌握住沈长宁的手腕,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啊?!”沈长宁摔在大床上,大惊失色望着上方的凤珩,“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们是夫妻,阿宁觉得我想干什么?”凤珩一双深邃眼眸,凝视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喉结滚动。

“不,不要……”

沈长宁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跟他行夫妻之事。

凤珩舍不得吓她,贴在她耳畔说道,“有人在外面偷听,今晚我们不发生点什么事,皇爷爷明日还会找理由,把我们留在宫里的。”

“啊?那怎么办?”

沈长宁不想留在宫里,怕一个不注意,太上皇又要砍她脑袋。

凤珩嗓音低沉压抑,“演一场春、宫戏。”

沈长宁小脸一下子红透了。

元宵节那晚,她跟凤珩发生了什么事,毫无记忆了。

对于那事,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演。

忽然,蜡烛熄灭,房间内陷入了黑暗。

沈长宁被吓了一大跳,“凤珩……唔?”

她的唇,被凤珩吻住了!

凤珩向来不是个重欲的人,虽说他身体因中毒,无法与女子接触,可是贵族或大臣里,男人找男倌不是稀奇事。

他若纵欲,不会二十七岁了,还未开荤。

但此时怀里的沈长宁,如有瘾的毒药般,让凤珩恨不得将她里里外外疼个遍,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过凤珩知道,她还未做好心理准备。

他不想吓着了她。

吻了许久,凤珩才缓缓放开沈长宁。

沈长宁脑袋一片空白,眼睛水汪汪的,眼神迷离地望着凤珩……

凤珩凝视着她绯红诱人的小脸,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把她弄哭,求饶。

“那些人走了。”凤珩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搂入怀里,“睡吧。”

沈长宁身体僵硬,一双小手抵在他的胸膛,能清楚地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觉到他灼人的体温。

虽说凤珩没有霸王硬上弓,沈长宁还是紧张得睡不着。

过了一个多时辰。

凤珩感觉怀里的人儿还未睡着,“阿宁。”

沈长宁没有应他,假装睡着了。

接着,她感觉黑暗中一只大掌在扯她的衣领口。

“凤珩你混蛋,竟想趁我睡着了乱来……”沈长宁拍掉他的手,气得大骂。

“哦?”凤珩的手臂拦住她细腰,轻咬一口她的脖子,嗓音低沉磁性,“下回再敢不应我,我就真的乱来了。”

沈长宁捂住被他咬的地方,怀疑他的牙齿是不是沾了毒药,不然为什么被他咬过的地方发烫得厉害。

“阿宁是不是认床?”

凤珩觉得她胆子那么小,陌生环境让她感到不安,才难以入眠。

“没有。”沈长宁摇头。

“那为什么睡不着?”

“我……”沈长宁小脸发烫,“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与男人同睡一张床,怕你半夜作乱。”

“元宵那夜不算吗?”凤珩故意逗她。

沈长宁感觉全身热得快冒烟了,“我不记得了……”

她醒来时,看到凤珩是坐在床边的。

“真不记得了?”

“嗯。”

沈长宁点了点头。

“那我今晚帮阿宁回忆回忆……”凤珩作势要扯开她腰侧的衣带。

“不,不要!”沈长宁慌忙推开他不安分的大掌“我,……我想起来了。”

其实她并不排斥与他接触,只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当真想起来了?”凤珩挑了一下英气剑眉。

“嗯嗯,想起来了。”

沈长宁忙不迭点头。

“那阿宁说说,那晚我们都做了什么?说不出来的话……”

“那晚我们……”沈长宁努力在脑海中翻找,前世被损友威逼利诱看小电影的记忆,“你,你吻了我……”

“嗯,还有呢?”

蒙对了?沈长宁暗自激动。

她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你像刚在那样,把我按倒在床上,一边吻我,一边解我的衣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