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眼看着顾安宁的表情不太对,小声道:“娘,不能打吗?”

顾安宁叹了口气:“祖宗啊,娘要说几遍,这不是逍遥谷。在逍遥谷武力可以抢夺一切,也解决一切,这里不能。你们想要,买就是了,娘不至于穷的连串糖葫芦都买不起,而且打小孩子是不对的。”

顾星空第一个不服气:“可他臭得瑟就是欠揍,还有小孩子打小孩子,有啥不对的。”

顾安宁竟然无言以对,只得语重心长道:“孩子们,你们很快会发现,这京城里臭得瑟的人到处都是的……”

话还没说完,星空就挥舞起了小拳头:“那我就一个个打到不得瑟。”

朗月显然成熟些,拍了拍星空的拳头:“好了,星空,你不要像只斗鸡,到处干架。”

一听星空不乐意了,当即回敬:“你才是,看到机关就狗见骨头挪不动腿,娘我跟你说,姐说要潜入镇北王府……呜呜呜……偷……呜呜呜……玲珑……呜呜……球。”

朗月着急捂星空嘴,然而星空躲躲闪闪还是说完了。

顾安宁立马冷了脸,十分严肃看向朗月:“朗月,过来。”

朗月恨恨瞪了星空一眼,低头走了过来。

“镇北王府你再敢去一次,娘打断你的腿,听到没?”

朗月不甘不愿点点头。

星空得意的冲朗月做鬼脸,顾安宁一眼看过来:“还有你,再不守规矩乱打架,也有你受的。”

星空蔫了。

朗月哼笑一声:“娘从来不单独骂一个,一碗水端的平平的,你让我挨骂,就做好自己也挨骂的准备。”

“臭朗月。”星空骂道。

“臭星空。”朗月回道。

然后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起来,都是些幼稚的骂词。

顾安宁听的直摇头,低叹:“说是孩子谁信呢,说不是孩子,这骂的傻乎乎的,可不就是孩子。”

直到吃完晚饭也不见人来找麻烦,顾安宁就知道,孩子们打人这件事,顾府没人追究。

至于打的是谁,为啥不追究,她就不关心了。

她眼下更关心血魔草。

想偷到,可能性不大了。

她很清楚,经过昨天,镇北王府的巡逻防御工事一定成倍的进行了加固。

而且,她已经坦白了自己想要血魔草,人家很可能藏起来或者转移了。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让萧睿渊乖乖交出来。

其实也不难,昨天去完万事屋,除了拿了地图,还拿了一些别的东西,都是朝廷一些蛀虫贪官腐败的证据,她想萧睿渊肯定是感兴趣的。

原本她不想涉朝堂事,现在为了狗娃,不违拗谷主的前提下,做啥都行。

入夜,她就让小绣绣跑了一趟腿。

子时,踩着月色,她换上了昨夜的假皮囊,站在了人流如织,热闹非凡的风月街上。

这条街,越夜越热闹。

经营的当然不是什么正当买卖,一眼望去,清一色的青丨楼小倌。

穿梭在街道上的,都是些寻欢作乐的。

顾安宁走进了其中一家,外面招牌挂着红袖楼。

鸨母一看是女的,上前拦住了她:“哎呦,姑娘,这要是找乐子的,您可来错了地方,这要是来找人的,您更是来错地方了。”

顾安宁微微一笑,皮囊不出众,可这笑容却让鸨母愣了愣,只觉得勾魂摄魄。

“妈妈,我或许会找错地方,但它肯定不会。”拿出一张银票,鸨母两眼更直了。

“哎呦哎呦,原来是贵客,姑娘想要怎么消遣,只管吩咐。”

“我要那张桌子。”

顾安宁指的是二楼靠栏杆,不起眼的一张桌子。

鸨母一听,以为这客人脑子不好,花大价钱就要这么个犄角旮旯,还热情推荐起来。

“那地方虽在大厅,但太偏了,姑娘想要找乐子嘛不方便,姑娘想要看歌舞也看不清,姑娘如果是找乐子,我给您安排房间,若是看歌舞,我给您安排正中间的位置。”

“就那吧。”淡淡三个字,算是客气拒绝。

鸨母笑了笑:“行吧,那姑娘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