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水一听到王爷的声音,慢慢回神,她立刻跑到司南绝和宋诗灵面前扑通跪倒在地,痛斥云雪飞:“王爷,你可得为二夫人做主啊!今天我们夫人好心过来探望王妃,可是王妃不领情,摔了慕容贵妃赏给夫人的雪玉,还将夫人踹倒在地!”

多么可歌可泣的为主子出头,一个踹字就直接给自己定了罪。

没错!她是踹了,可是也是她们先惹自己的,活该~司南绝就这样站在那里,白衣飘飘,阳光打在他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云雪飞不禁看直了眼,两个字:极品!

宋诗灵见司南绝不说话,云雪飞惊艳的目光她可是看到了,一丝不悦闪过,她走过去将地上的关心怜扶起来,为难的询问:“嫂嫂,关侍妾可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嫂嫂?”

这样一问,更加坐实了自己残暴虐待妾侍的罪名,解释也是无用的。

既然如此,她就索性不解释了,残暴就残暴,对敌人的心软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情愿去残暴别人。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惹怒王妃~”关心怜双手捂着脸,泪水滴答滴的从脸颊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地面。

“你的脸怎么了?”

宋诗灵伸手过去,拉开关心怜双手,入眼的是两个巴掌印,顿时一切都明白了。

“这是谁下的狠手,怎么把关妹妹这样一个可人儿打成这样,太可恶!”秦香君走过去拉着关心怜走到司南绝面前:“王爷你看看,关妹妹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打的这样惨目忍睹,谁这么狠心?”她现在只差没激动的告诉王爷这是云雪飞那个毒妇打的,她就不信真相摆在这里,云雪飞还能逃得了。

“奴婢没事,只是雪玉碎了,奴婢担心贵妃娘娘怪罪。”关心怜一边强逼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一边拿眼神不安的朝着云雪飞身上瞟,是谁打碎的雪玉,那答案不言而喻!

多么善良,多么贴心,被她打了,还能替她着急。

这屋子里的人的女人都想看她下地狱,她偏要好好活着给她们看看。

司南绝不悦的皱了下眉头,终于在几个女人的期盼之下,迈动了自己的步子朝云雪飞走了过去。

走到云雪飞面前停了下来。

关心怜以为王爷会为她报仇,给她打回来,毕竟刚才司南绝皱眉头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捕捉到了。

云雪飞在司南绝走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如果司南绝敢打自己,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就在众人窃喜,觉得计划成功的时候,司南绝伸出手将云雪飞的手拉过来握在手上,轻轻揉了揉,小声讨好:“雪儿,疼不疼?”

雪儿?云雪飞被雷到了,这什么跟什么?她什么时候跟这个妖孽王爷如此亲昵了。

待反应过来,她想抽出自己的手,无奈力气不如人。

于是宋诗灵秦香君关心怜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男女含情脉脉的握手传情的画面。

这样碍眼的画面,几个女人真想上前去分开,让王爷握自己的手,可是纷纷没有那样的胆量,只能哀怨的看着。

看着那些讨厌的女人如吃了狗屎般难看的表情,云雪飞别提有多开心了,不管司南绝出于什么目的,她只觉得现在很畅快,渐渐放松了下来,由刚才的抗拒变为接受,她红着脸深情的回望:“臣妾没事~”

关心怜没想到事情会跟她想的差别这么大,那她今天所受的委屈算什么?她原本想借看望云雪飞之名,让云雪飞失手打碎玉佩,在王爷的面前告她一个藐视贵妃的罪名,即使王爷不怪罪,到时她在表姐面前一提,不愁整不倒云雪飞。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王爷对她这么的不一般,她从没见过王爷这样心疼过一个女人,哪怕宋诗灵,王爷也没这样握过她的手。

想到这里,她心里更加的痛恨云雪飞,这原本的一切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宋诗灵不淡定了,如果说她之前铸定王爷不会爱上云雪飞,所以她可以慢慢的等,慢慢的来,在人前一副深明大义,面和心善的良好形象。但是现在再好的形象也在此刻全然崩溃,她急急的指责:“王妃不觉得该给关侍妾一个交代吗?”

云雪飞本来打算反击,但司南绝转身挡在了她面前。

“什么交代?本王的王妃还得对一个奴婢交代什么?”明明是很随意的问话,可是却给人强烈的逼迫感。

“表哥,这、这个……我只是……我不是……”宋诗灵紧张的看着司南绝,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却吐不出来一句合理的,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此刻无比后悔刚才的莽撞。

“这就是你掌家的方式?让正妃给奴婢道歉?”司南绝没理会宋诗灵的窘迫,瞳孔幽深,亮如墨玉,却不了人丝毫的温暖。

他接下来的话语将这些自以为是的女人们打入了地狱:“侍妾在正妃面前只能是个奴婢,奴婢有什么资格要正妃道歉,打了如何?就算杀了也不为过?”

掷地有声的几句话震的秦香君和关心怜脸上血色全无。

她们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这个她们一直仰慕的男人,脑海里不停的充斥着“妾只是个奴婢”,“就是杀了也不为过”。

一直以为她们都以成为护国王爷的侍妾而骄傲着,王爷既然愿意抬自己为侍妾,没有爱至少对自己也是怜惜的,没想到……

原来侍妾只是奴婢,如果没有王爷的宠爱,比奴婢还不如!

到此刻她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纷纷跪倒在地,狠狠的磕头:“王爷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站在一旁呆愣的千水再傻也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原来王爷喜欢的是王妃,她押错注了。

担心王爷第一个拿她开刀,她心里害怕,紧张的哆嗦一下跪在了地上,狠狠的磕着地面。

‘碰碰碰’的磕头声此起彼伏地响在偌大的房间里,只到她们额头磕出血印来,也没听到王爷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