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记得自己做了个水深火热的梦。
梦里一边是火、一边是冰,她被冰火两重天折磨得欲生欲死。
直到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拉上岸,赐她于阳光般的温暖。
梦里很累,醒来后却发现身体更累!
累得像被拆开重组了一样,一动还疼。
尤其是双腿之间。
“我到底怎么了?”
云暖睁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只记得,她来青园拿资料,喝了碗鸡汤后就昏倒在院子里。
然后呢?
“醒了?”穆君年推门进来,把一盒药扔到床上,“吃了。”
随着他的出现,破碎的片段涌入脑海。
云暖脸色大变,把头缩进被子里看了看——她全身赤裸,连遮羞布都没有一块!
“啊——”
云暖尖叫。
她又被穆君年给睡了!
这个渣男,老是趁人之危。上回是她醉酒,这回是她昏迷。
他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别叫了,是你非要我的。”穆君年站在一边看着等躲在被子里尖叫的她,心情糟透了。
原来,她也不想和他做。
是为了颜蒙吗?
“我?怎么可能!”云暖坐起来,惊骇的睁大眼睛。
被子往下滑,她急忙用手按住。
却发现,她身上全是草莓印!
足见昨晚有多激烈!
云暖想死的人心都有了:“穆君年,你还是不是人?”
又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她做这种事?
在她身上留那么多印记,他想证明什么?他很勇猛吗?
“是你求我的。”穆君年冷笑了声,“你喝的鸡汤里有药,你亲爱的婆婆下的。”
云暖张着小嘴,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
“那种药,你听说过吧?很猛,能让人丧失理智,为欲发狂。”
穆君年如愿看到云暖的小脸变得苍白,心里一阵恶趣的暗爽。
他继续刺激她:“你有多疯狂,记得吗?我都要被你榨干了……”
“不要再说了……”
云暖捂着耳朵,无法接受自己竟然那样浪荡不知羞耻。
那不是她,不是她……
“把药吃了!”穆君年又扔了瓶水过去,“你要得太急,来不及买套。”
云暖又急又恼,却无未法反驳。
她都要emo了。
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连带身上的草莓印也跟着活了起来。
穆君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她身他身下婉转承\欢时,是怎样的妩媚……
欲望又起,口干舌燥。
只好强迫自己扭过头,不再看他。
云暖颤抖着手,把事后药吞下。
上次过敏的经历犹记心头,她必须赶紧把衣服穿上,随时准备去医院。
“穆君年,你出去……”
穆君听竟然听话的出去了!
云暖赶紧下床,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穿。
衣柜里她的东西还在,她找了件高领长袖衬衣遮去所有印记,整个人才缓过来一点儿。
她按着胸口,轻声自我催眠:“没关系没关系,老公是干什么用的?解药啊!能把穆君年当解药使了一晚,不亏。至少这次还有点儿记忆。”
既疼,又销魂得飞上云霄。
比上次划算。
云暖自我安慰完,去卫生间洗漱。
穆君年的外套、衬衣散落在地上,经过踩踏以及一夜的水泡,高档西服皱巴巴的像咸菜。
再一细看,竟然还掉了几颗扣子。
是她……生剥的?
云暖莫名觉得爽,就像小白兔终于战胜大灰狼。
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容光焕发!
所以,昨晚她也有赚到。
云暖越想越舒坦,被穆君年嘲讽的那些怨气烟消云散。
这件事,是秦瑾干的。借穆君年十个胆,他也不敢对外嘲笑她一个字。
哼,他也就是敢和她横罢了!
收拾好心情,云暖准备回工作室。
李有明的资料呢?
云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最后她掀开床单。
一朵鲜艳的红梅静静地绽放在床单上。
云暖愣住:这是她的落红?
原来昨晚才是她和他的第一次,那晚酒醉他并没有趁人之危。
怪不得他要扔掉事后药。
渣男!
既然没睡了她,为什么不明白说?害她怕怕的服用事后药,过敏到住院!
云暖生气的把被子甩回去,盖住那朵红梅,下楼去找李有明的资料。
才到楼梯拐角,就听到季瑶温柔似水的声音。
“君年,你觉得好看吗?”
云暖无名火起!
可恶的季瑶,又来青园找她耀武扬威!
云暖转身就回房间换衣服。
片刻后,季瑶盯着云暖锁骨附近的草莓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云暖假装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印记,拿起茶几上的资料袋就要走。
“暖暖。”季瑶拦住她,“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云暖绷着脸,背插得笔直。
“昨晚你和穆君年……”
“什么也没发生。”
云暖矢口否认。
穆君年抬起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好样的,折腾成那样还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难道,她没感觉?
季瑶死死的盯着她身上的印记:“那是谁给你种的草莓印?”
昨晚她怎么打穆君年的电话都没人接,今天一早赶来,却听到刘妈超极高兴和管家说穆君年在云暖房间还没出来。
肯定又是云暖为了不离婚,上演美人计。瞧她身上那些印记,穆君年得多疯狂啊!
“哦!狗舔的。”云暖淡定地拉拉领子。
穆君年目光一沉。
她说他是狗?
“太太,用这个。”刘妈递来丝巾,一脸姨母笑。
哎呀呀,先生和太太终于圆房了!整个青园都在为他们高兴呢!
“谢谢。”
云暖也不想带着草莓印出门,用丝巾围了个严严实实。
“厨房炖了当归,等下给太太补补气血。”刘妈说。
云暖满头黑线。
昨天那晚药膳汤喝得她失身,她哪还再敢喝青园的汤?
“不用了,我有事要出门。”
“那太太早点儿回来。”
当着季瑶的面,云暖不想自己不会再回这儿,随口“嗯”了一声。
刘妈一直把云暖送到门口,从头到尾都是姨母笑。而她对季瑶时却是冷漠的,甚至还表现出几丝讨厌。
季瑶心里暗恨!
这群势利眼的佣人,不就是嫌她破坏了穆君年和云暖的婚姻吗?
余光注意到刘妈手腕上的YM手镯,她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