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将。”
战起,他是龙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龙傲浅笑,很斯文。
张天烈不禁浮上一抹怜悯之色。
那笑,是不屑;那笑,是杀心。
很快,脚步声响起。
“他很自信,你怎么看?”
龙傲九点钟方向,伸了个懒腰。
他的动作,懒散不羁,却让人毛骨悚然。
红点晃动,枪手手抖了。
那一尊怎样的存在?
被狙击枪锁定,谁不战战兢兢,他怎能如此淡定?
甚至,不屑一顾。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狙击手迅速稳定心神,牢牢锁定两人。
“踏、踏……”
脚步声越来越近,六名男子冲进客厅,用乌黑的枪口瞄准龙傲和张天烈。
“绑了。”
“谁敢。”
侮辱龙将……死罪。
张天烈岂能不怒?
杀气崩裂,好似水银泻地,更像冰冷寒潮,让六名枪手坠入冰窟,又像置身尸山血海。
六名枪手,情不自禁的哆嗦了几下。
透过狙击镜,狙击手清晰看到别墅中发生的一切。
他们有枪,却是这般反应,只能说明,对手之强远超他们的预想。
我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人?
狙击手紧扣扳机,以防不测。
“砰。”
枪声,毫无征兆,同时响起。
一枪,肩碎。
血肉,横飞。
穿甲弹的强大惯性,将两名狙击手震飞到两米开外。
龙将,不惧死。
龙将,不能死。
龙将麾下,百万雄师。
龙将面前,万里河山。
北方战区,龙腾天下,若……群龙无首,最多是狼。
狼固然可怕,终是凡物。
唯龙不败,是为图腾。
副将,要对主将的安全负责,要对北方战区的百万儿郎负责,要对北方万里河山负责。
因此,张天烈早已暗布明岗暗哨。
“杀。”
狂喝炸裂,天烈如虎。
一个回合,四死两伤,这还是张天烈手下留情。
《孙子兵法》,兵家经典。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温故而知新,每每翻看,总有不同感悟。
书房中,龙傲眉梢垂落,轻轻翻动书页,细细品味,感悟,纵有嚎叫声声,血腥扑鼻,也不能拂乱其心。
铁血审讯,蝼蚁之辈,岂能承受?
五分钟后,审讯结束。
“本土势力,七雄楼,幕后主谋,都在傲云医院。”张天烈捏碎枪手咽喉,汇报说道。
刘家七人,雄业、雄立,雄翰,雄伟,雄虎、雄豹、雄斌,他们均是退役佣兵,回国创建杀手机构,名曰七雄楼。
“大夏王朝,佣兵禁地,主谋,主犯同罪。”
龙傲合上书卷,一锤定音。
“是。”
张天烈大步而去。
今夜,注定无眠。
医院里面,连横等人都已转醒,正在焦急等待结果。
连家、赵家,出资一点五亿;刘爷、周爷,各出八千万;李俊俊以酒吧做抵,连家代出四千万。
五亿,买军主项上人头。
连城等人已经转醒,与父辈一道,焦急等待。
谋害军主,罪大恶极,无论成败,国内都无他们的立锥之地。
因此,七雄派出八大精锐,想以军主为质,然后远遁金三角,在混乱之地逍遥度日。
如若失败,则卷三亿定金连夜逃遁。
刘氏七雄,等在国道边,如坐针毡。
“轰隆隆……”
天空之上,轰鸣震耳。
强光落下,武装直升机俯冲而下,舱门处,六管机枪震慑人心。
惩罚。
来的好快。
铁血天降,杀意冲霄。
这是,特种战队。
他们,人人染血。
他,绝非普通军主,恐是边疆百战之人雄。
七雄绝望,通体冰寒。
“就地正法。”
领队一声令下,枪声响彻夜空。
龙将,他们的信仰。
谋害龙将,罪无可赦。
二十铁血,紧扣扳机,直到弹匣打空。
防弹车辆,破碎成筛;刘氏七雄,死无全尸。
七雄楼总部,三十铁血全力冲锋,兵锋所指,无一幸免。
与此同时,傲云医院也惊现精锐铁血。
张天烈亲率十名铁血战士,闯进傲云医院,直奔一号特护病房。
病房外,英雄盟的六十精锐正在虎视眈眈,严防死守,但,枪口所指,谁敢言战?
英雄?
笑话而已。
六十“英雄”,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砰。”
张天烈一脚踹开大门,带着六名铁血精锐冲进病房。
连斌,“……”
赵初极,“……”
刘炳辉,“……”
周景煌,“……”
面对枪口,无人敢言。
连城、赵云岳,李俊俊,当场吓晕。
刘九指,周景安,受到惊吓,伤口崩裂,血流如注。
“就地正法。”
张天烈抬起右手,杀意崩裂而出。
“你……”
连斌脸色蜡黄,汗如雨下。
赵初极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刘炳辉,周景煌,尿湿裤裆,悔不当初。
世上药物万千,独独没有后悔药。
“咻。”
战士,不惊民。
消声器湮灭了枪声,却湮灭不了子弹破空声。
连斌、赵初极、刘炳辉、周景煌,全被乱枪扫射,死无全尸。
刘九指、周景安,肝胆惧裂,相继昏迷。
六名铁血,调转枪口,杀意难泯。
但他们,归龙将。
可,苟活二十六天。
战场清扫完毕,两名铁血,镇守病房,不让……他们崩溃自杀。
惊变传到医院高层,传至董事长耳中。
十点,连老爷子,连篁率连家全体,匆匆赶来。
连篁以下,次子连越,次孙连壁,三子连勇,孙女连馨,悉数到场。
英雄盟,一散而空。
灯光昏暗,过道清冷,只有两名铁血战士矗立门前,挺拔如刀。
“你们是谁?”连篁的心早已慌乱,但却气势很盛。
色厉内荏,而已。
铁血战士沉默以对,只是紧握钢枪。
连篁的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
“老夫连篁,来探望大孙子,烦请两位行个方便。”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连篁放低姿态,殊不知,在铁血战士眼里,他只是个倚老卖老的怂包,只要龙将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兵锋所指,踏平连家。
“不方便。”
胆敢谋害龙将,罪无可赦,这里便是他们的牢狱。
龙将,画地为牢。
他们,监禁至死。
当然,他们离死不远。
“你们是谁的人?胆敢如此横行霸道。”连越大怒,厉声责问。
“咔嚓。”
战士拉开枪栓,瞄准连越的脑门。
“你……你们……”
连越色厉胆薄,躲到连篁身后。
自取其辱。
面目无光。
“我要见你们负责人。”连篁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你,不配。”
灯光幽暗。
枪口冰冷。
左为张兵勇,右为张兵雄,他们是亲兄弟,同为尉级功臣,肩抗一道横杆三颗金星,但他们更是龙将亲卫。
他们,气场冲天,骄傲无双。
龙将亲卫,万里挑一,均有战功,人皆入尉。
战则为尉,领兵而战,闲则为卫,护卫龙将。
他们,心甘情愿。
并,引以为傲。
弱者,不配担此殊荣。
连篁,“……”
连越,“……”
连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