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不配。

他们连见张副将的资格都没有,有何资格见龙将?

“回家等。”

张兵雄面无表情,紧守护房门。

“你……你们……”

连篁拂袖而去。

连家,不是软柿子,他要让他们知道连家的厉害。

连家矗立东海数十年,财富惊人。

连家刚走,赵家赶到。

赵国卫之下,长孙女赵云魅,次子赵极雄,次孙女赵云萱,三子赵极泓,次孙赵云涛,悉数到场。

连家尚且不能入内,何况区区赵家?

但,赵家比连家更急。

连家孙子只是被打伤,赵家孙子已被打残。

而且,龙傲还公开扬言,要用赵云岳血祭他父亲。

为此,赵国卫连夜找到了当年处理龙广业的侍卫。

龙广业确实他杀,身中二十八刀,可赵初极却凭借关系,将此案定性为无限防卫,系龙广业主动持刀伤人,被反杀至死。

无限防卫,系对正在行凶、杀人、抢劫,等,严重危害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伤害人伤亡和其他后果的,不属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龙广业死后第三天,遗体就被一名连官领走,但他并没提出任何异议,然后,龙广业就被火化,葬于东海烈士陵园。

此案,就此了结。

谁能想到,十三年后,龙家后人会衣锦还乡,重翻旧案。

并,如此强势,不可阻挡。

若时间可以逆转,赵国卫定会阻止赵云岳,但现在,他只能一错到底,保住他最疼爱的孙儿。

“让开。”

他不相信,这些狂徒胆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枪杀他这个七旬老人。

但,他错了。

错的离谱。

他们……真敢杀人!

赵家人目瞪口呆,通体冰寒。

“砰。”

赵国卫仰面而倒,双目紧闭。

血,汩汩流淌,浸透地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渗人。

“现在急救,还来来得及。”

张兵勇不动如桩。

赵极雄和赵极泓战战兢兢走向赵国卫,勉强能触及赵国卫时,两人便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脚步,拉着赵国卫的手,将他拖离病房大门。

整个过程,他们都如履薄冰。

唯恐惹恼了这两尊杀神。

两名铁血精锐,气定神闲,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的确如此。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他们这是自寻死路。

可笑至极。

“好胆。”

赵极雄和赵极泓抬起赵国卫,正欲远离这两尊杀神,二十名戎装战士龙行虎步而来,其后,跟着连家众人。

领队者,两条横杠,四颗金星。

他离将级,仅有一步之遥。

竟然是他。

赵家众人,大喜过望,同时也对连家的能量深感惊诧。

刘博武,本土兵家一号人物,赵家众人曾在本地抗洪救灾等工作中看到他的身影,但却一直无缘与他结交。

虽然,离触顶还有许多台阶,但在东海,他就是东海兵家代言人。

连家,竟能请到这尊大神。

救星来了。

“那两个狂徒,求刘校主持公道。”赵极雄双目通红,苦苦哀求。

“该死。”

连篁勃然大怒道,“赵老是东海商界传奇,他们竟敢无辜射杀,简直目中无人,目无王法。”

连篁名为指责两人的暴力行为,实则在激刘博武。

东海,是他刘博武的地盘。

外来战士,竟敢在他的地盘上耀武扬威,恣意伤人,岂非没把他刘博武放在眼里。

激将法,简单低劣,却甚是有效。

更何况,刘博武还是一条巨蟒,盘横在东海地头。

当然,这是他的观点。

“你们是哪家的战士?来东海所谓何事?为何刘某从未接到你们上级的通知?”刘博武带着亲卫,雄纠纠气昂昂而来。

“北方。”张兵勇抬手一礼,不卑不亢。

“战区。”张兵雄放下右手,补充一句。

论衔,张兵雄和张兵勇低了许多。

但论气势,两人更强一筹。

四个字,字字珠玑,振聋发聩。

连家众人不是战士,不知其中区别,可刘博武可是行伍老人,深知战区的意义。

和平年代,没有战争?

非也。

和平,只是表象。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战争永远存在。

战区,为战而设。

战区,为战而生。

北方战区,苦寒之地,幅员辽阔,摩擦不断,从那里走出来的战士都是真正的铁血精锐,从那里出来的军主,都是战功赫赫的军主。

战,要雄兵。

战,要实权。

否则,根本无法应对瞬息万变的战场。

那里的尉,丝毫不逊内地的校。

甚至,更胜一筹。

因为,那里的肩章,都是血染的肩章,在兵部,都有记载。

可,输人不能输阵。

否则,堂堂刘校,情何以堪?

“你们的负责任是谁?我要见他。”

刘博武抬头挺胸,威严说道,“东海由刘某镇守,刘某有知情权。”

跟我们赛脸,你不够格。

张兵雄铿锵有力说道,“我代为通传,见与不见,由龙将定夺。”

“龙将?哪个龙将?”

刘博武大吃一惊,心里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

“北方,只有一个龙将。”

张兵雄和张兵勇站直身躯,一脸傲然,还有……由衷崇拜。

是他。

竟然是他。

刘博武脸色巨变,前额冒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