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晴朗,白云悠悠,皇甫府邸练武场上不乏振聋发聩的声响。
“喝!嚓!”
摩拳擦掌的声响彰显着皇甫军团的气势,在这个军纪严律的大校尉内的精锐良兵可是只多不少,他们正儿八经武修者,更是皇甫大校尉遣人层层选拔的人才,有了这干人的镇守,皇甫府尽显大贵族的风采。
“踏踏!”
迈着轻盈步伐的皇甫邪正从屋内出走,见到眼前气势磅礴的武炼风采心中赞赏不已,想当年也有一干武修奇兵尾随他征伐魔修妖孽,他也是人中龙,可惜今非昔比。
“南下!”收拾好行头,皇甫邪招手示意典方一同前行去楚王境地,秘籍兵器也是背上不少,生怕到时有不测,以防万一。
典方心领神会,迁出一头汗血宝马,白色的战马身覆铠甲,这极品马可连续跑上千里都不会觉得疲乏,正好也是适合世子来驾驭。
武场雄狮石柱旁的皇甫扬尽收眼底,“听闻小妹讲这小子两日之间就修炼了灵气,哼,他这小身板,怕是南下是会被那楚南王刁难的。”
“问苍!”一柄绝代神剑,光是那打造的材料就极其珍贵,放眼几大王朝古国都是上乘的宝剑,若没有足够的家产恐怕什么也捞不到。
自打皇甫邪修炼出了这灵气,皇甫扬心中十分不快,他倒是希望皇甫邪早日落入虎口成为阶下囚。
“扬兄恭送多时呀,那可是真的客气了,要是我到了那南楚王地儿,定给你好好瞧瞧新鲜姑娘,免得你总是痴迷哪些个道教的仙女。”
皇甫邪打了哈欠转头一望石像旁正是没少被他调侃的皇甫扬,他眉角一挑美好气的笑说。
“呸!净胡说八道,你还是顾好自己吧。”甩手而去的皇甫扬冷哼一声,不屑转身。
“哈哈,走嘞!”
自从体内滋生出几分灵气,皇甫邪倒是心情愉悦几分,这副身体是有些孱弱,可凭借他生前的强大修行意识,再粗糙的体质也有起色。
这赶忙摊摊手骑上那征战沙场的汗血宝马,快马加鞭出门疾驰而走,朝着大凉南楚楚王境域而去。
大凉国南部地带不乏妖魔邪道修士,更有南安王率军征伐大凉,不过境内有大凉楚王,楚家势力算的上王朝悠久的家族,不乏宗师境的武修高手,此次抵御侵略楚王便派出几宗下武师尾随大校尉讨伐。
皇甫邪心心念叨:“这楚王比起皇甫家还是差点儿,官阶政绩逊色几分,可这索宝一事儿可没啥筹码呀?”
官品地位差上几分的楚王会给皇甫世家几分薄面嚒?简直是痴人说梦!
“遥想这小子风流倜傥,十五六岁便落地个风流罪,大凉国的公主美人没少被他祸害,我可是记得他身子骨得患恶疾前可是没少调戏楚王的小女儿。”
皇甫邪骑马途中不自然的表情流露,他知晓这夺舍后还是有些风花雪月的恶罪的。
曾南部游玩,闻名遐迩的“名花酒楼”他“皇甫邪”可是祸害不少姑娘,当日楚王小女儿到酒楼捉拿不安好事的大哥时却被皇甫邪看中,典方成了裹挟的罪魁祸首,可这“享用”确是皇甫家公子爷。
“少爷啊,那楚王受命于大校尉,他要赠上那柄宝剑,他日皇甫家诸多秘籍以及皇级的功法也得献上,楚王兴许会答应,只是啊,他家那个小公主不要捣乱呀!”棕色战马上典方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好心说着。
“小事儿一桩,只要那小妮子不插话,不出意外,这宝剑我也捞得到手里。”皇甫邪平淡道。
典方尴尬一笑,不再言语,他发现这大世子自打恶疾被医治后,多多少少有些变的让他都摸不着头脑了。
大凉国离南部不过数十里路途,上好的汗血宝马跑上一日就到南部,沿途风景美奂绝伦,桑劲树木,鸟兽频走,城池、村庄、河流,无不壮阔大气。
南部楚王统领城池宽阔浩大,周城边偌大河流带着水雾奔腾不息,沿着城池环绕,水流拍打着耸立的青石城楼,护城河俨然成了一道防御屏障。
两人马不停蹄奔走,见到护城河便松了口气,典方掏出一个印刻着达官贵人的铜牌在护城侍卫面前晃悠几下,他们就轻松的进入了“楚地”。
见到侍卫行礼,皇甫邪不为所动,仔细的环顾着城中闹市,密集的人群,叫卖的的店主,繁华的街市无一不彰显着楚王统领下庶民的富庶。
未走几里路途,夜色将至,大街小巷明灯亮起,两人时不时能听到切磋武艺的声响,这武功修者比比皆是,刀光剑影,奇幻灵气,皇甫邪也是啧啧咋舌,若大世平静,整日清休在小城里,提刀练剑后再小酌几杯好酒,武修生活岂不美哉?
瑰丽庄严的大殿伫立,漆红朱木极为显眼,一块大匾上篆刻着“楚王府”三个大字,到这里一行人就抵达目的地。
“皇甫世子欢迎大驾!”
一排人恭候,敬语伺候,皇甫邪也是诧异,一问原来在他俩游走巷子的时候,暗中保护的四大高手早已莅临王府。
这四位高手也是功力不俗,武师境轻功了得,且不说什么飞檐走壁,光是轻轻踮脚那么跳上一跳都得飞出数十米,可见这奇幻的世界十分玄妙。
“世子许久未见,你精神不少呀!”
浑厚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褐发浓眉,黑色眸子炯炯有神,高挺鼻翼,国字脸显得极为严肃的中年男子走出,他九尺身板极为挺拔,锦绣的的王袍随风荡漾,每走出一步都给人一种威压,这人便是南楚王,楚江!
皇甫邪赶忙喜上眉梢,“楚王过笑了,这事孝敬您的宝物,还恳请笑纳。”
楚王诧异,“哦?以前你可不知礼数哦,怎么?大病一场学了点人情世故?”
尴尬的皇甫邪递上翡翠玉质的扳指心里犯嘀咕,这楚王玩味的笑意分明是戏谑,他那公主女儿被他裹挟,若不是典方遏制,当时他可能不止是动手动脚摸来摸去,恐怕入个小洞房不成问题。
眼下楚王看似庄严肃穆不言此事,可他知晓,恐怕不简单哦!
“讨打!”
娇嗔的妙龄少女声音划破长空,一把如蛇扭动的长剑带着火光直击而来。
“这是?”皇甫邪瞳孔紧缩,冷汗直流,立马背弓仰头紧跟一个侧身闪躲,穿喉咙之际快速的闪开,他回过神才发现,来的不是他人,正是楚王的女儿楚湘。
“你这个登徒子居然还敢来我府上,看我削了你脑袋!”楚湘冷艳的脸庞怒气冲天,大大的圆眼睛仿佛可以放出火光,那柄软剑在少女的手中转动,狠狠劈下。
“铛!”
典方见势不妙,这小妮子乃是中三重的武身修士,这一剑劈下去,大世子多半得血溅苍穹,他立马抽袖,一把阔斧头横档住那凌厉软剑。
“哼!好你个典方,也敢当本公主的路,爹爹,你赶快动手收拾这俩人,要他俩小命。”楚湘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了眼登徒子后边乞求家父出手。
她当日原本是捉拿放荡不羁的大哥,不曾想被纨绔子弟挟持点了穴道,也差点被祸害,妙龄少女的她怎么能够忍受这等耻辱?
“好了好了,别闹了,先进屋吧。”
话不多的楚王轻声的安慰后遏制着,他宠溺的女儿被亵渎,他又怎么不晓得,可当今朝中皇甫家手握高权,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不简单,不可能仅仅少男少女的玩味调侃而毁了家府。
嘟着嘴十分恼火的楚湘气喘吁吁,眼前这个纨绔恶棍她是很不要用剑杀了,“你这个不检点的恶棍,要不是有人给你挡着,小心我要了你狗命。”
皇甫邪尴尬道:“别这么说嚒湘公主,我也没干啥,你这么这么火气冲冲干嘛,此次拜访,我是带着诚心道歉的,而且还有求令尊,望您多多包涵。”
楚湘没好眼色:“放屁!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孽,来我们府上绝对没有没有啥好事。”
不顾理会,径自跟着楚王坐在高堂大厅,他环顾一圈,倒是没见武宗高手陪同,气氛十分微妙,他也不兜圈子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楚王,小子此次先前是恳请您将那柄问苍剑赐予在下,我们皇甫家也不会空手套白狼,您若赠赐,他日必定后恩回报。”
楚王品着香茗,不动神色的反问道:“你可知那‘问苍’何等宝物,你又如何驾驭呢?”
皇甫邪笑说:“天下谁人不识宝,这乃剑尊的宝物,可惜他已陨落,我呢,打算在这大世闯闯,有了武修的念头,若没好宝物可寸步难行,您呢又比较惜才,望您相赠。”
“哼!原来你是厚着脸皮来夺宝来了,就不给你,看你能怎么着?”未缓过气劲的楚湘咋呼,她可不想给亵渎自己的人一点儿好脸色。
“这个刁蛮公主真的是会火上浇油,早晚我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皇甫邪眉头微蹙,眼眸一转,玩味的打量端坐着的楚湘,青纱绸缎紧裹曼妙的娇躯,泼辣且充满灵气,白净的脸庞泛着气红,俏皮的模样倒是十分惹人怜惜。
“看我不扣出你的眼珠子!”楚湘她一看对方邪恶的神态,顿时气不打一处,提搂着软剑就要劈砍下去。
她年芳十六,妙龄的年纪,在这王府上一直受人爱戴,不曾想被眼前纨绔子调侃乱摸,她是恨不得立刻杀了这受人谩骂的登徒子。
“哗!”
刁蛮公主动身又是一个刺杀招式,那剑刺的快如风,夹杂着一股滚烫的火灵力,势如破竹般刺到几米开外的世子身上,衣袍瞬间细碎,小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