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杨可恩家已经用活人桩做风水局,但杨可恩的财运还是寥寥,甚至每个月只能赚几万块!
原来问题出在这!
这根木桩,是大梁附近的木条,毋庸置疑。
紧挨着活人桩!
这个叫叶山河的人,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刻在这里,那么活人桩所起到的效果,大部分都会被此人吸收殆尽!
他利用杨可恩家,给自己做生财局!
要知道,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一条,杨家更是因此损丁毙命,夫妻相残!
这他都能下得去手!
着实卑鄙,着实下作!
我倒吸一口冷气,努力平复自己此刻焦躁的心情。
事情已经很明确。
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叶山河!
如果不是他,杨可恩家里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更让我险些陷入背负两条人命的自责当中!
我认为,当初杨可恩的母亲出去打听我爷爷时,就是叶山河在从中作梗。
让那疯婆娘对活人桩这事儿深信不疑!
不然哪能因为一句话,就亲手杀了自己的公公?
这个人我如果都能放过,那么从今以后,我这个林字可以倒着写了!
我死死地盯着木桩上的生辰八字,似乎能够借此将眼刀狠狠剜在叶山河身上!
从年限推算,此人出生于庚子年,刚好去年就是庚子年!
不可能是去年出生的,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六十一岁,比我多长四十年。
换句话说,这人的道行不知道比我高多少!
与他对上,无疑是螳臂当车!
但是!
他已经把我惹怒了!
怒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我那泡尿开始的,但真正将矛盾激化的那个人,正是叶山河!
他瞒避天机,做局杀人,踩着杨可恩母亲爷爷的骨血生财,反过来还敢警告我!
行!
给、我、等、着!
我扭头上了金建刚的破车,一路开回家。
回家之后,我却一分钟眼睛都没有阖上。
因为我已经想到了绝佳的报复办法!
天还透着黑,我再次开车出门。
南麻街街头有一家猪肉铺,我问老板称了一整张猪皮。
回家之后,我又亲手用在杨可恩家里剩下的稻草,扎了个草人。
猪皮裹之,草人已经渐渐有了一个人的形状,我又画上五官。
接着,纹上叶山河的姓名与生辰八字!
再纹钢钉,封其七窍!
长时间的不眠不休让我的身体难免有些透支,紧紧盯着纹针的双眼有些模糊。
我停下来,揉了揉眼睛。
只剩下最后一钉。
这一钉纹完,叶山河必死无疑!
我站起身来,晨曦不拘泥于世人清白肮脏,不吝啬富贵穷苦。
我就在阳光下,即将第一次。
动手杀人!
我闭上眼睛。
拿着针的手悬在了半空。
叶山河固然可恨,但我若用术法杀人,遭不遭天谴,暂且不说,我与他又有何分别?!
他用术法害杨可恩一家,我回以术法取他性命!
那我成什么人了?
就在这时。
不等我继续犹豫下去,手机响了。
是爷爷的电话。
我赶忙接起,电话那头的爷爷相当匆忙的样子。
“天齐,你昨天跟我说那个,杨什么……你现在赶紧去他家里一趟!”
“你去他家里好好找找,有没有一根木桩,上面用朱砂写着某人的生辰八字!”
我点燃一根烟,看着青烟的细灰在阳光下起伏。
“不用了,爷爷。”
“……什么意思?”
“我昨晚就已经去过了。”我答道。
爷爷那边沉默了半晌。
过后,爷爷终于开口。
“畜生我问你!你是不是正在施钉头七箭术?!”
“……嗯。”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你这小畜生!”爷爷那边明显是动了不小的火,直接对我破口大骂。
“封几钉了?!”
我看着桌上的猪皮草人,如实回答。
“六钉。”
“你呀,你呀!林天齐,你这小王八蛋!我说老子这眼皮怎么跳个不停呢,你疯了是不是!”
爷爷从小到大都没骂我骂的这么狠过,还口口声声的家门不幸。
我忍不住有些委屈:“爷爷……”
“他都说要杀我全家了,我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爷爷听了嗓音拔的更高:“那你就弄死人家?我教你术法,就是让你用术法杀人的吗!林天齐啊林天齐,你可真是出息了你!”
我也被爷爷骂的激出几分火来。
从小到大,我爷爷什么时候骂我骂的这么凶过?
都是因为叶山河这个王八蛋!
我腾地一下站起身,手里拿着针!
这一针扎下去,第七钉就成了!
“他在上面留言说要杀我全家,我能坐以待毙吗!爷爷你说怎么办!!”
“那个利用你的话,害死杨可恩的爷爷,到头来还说要杀我全家!”
“当初绝对是他怂恿杨可恩母亲去做局的!”
“我就这么坐以待毙吗?!当初您是怎么教的我!”
“您说咱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
“把我惹急了,都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