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条命就从来不属于自己,他也从未在乎过,生与死只是在他一念之间。
闻言,吴小飞微微错愕,没听懂他这话中真正的意义,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不再看他,低头专心的继续止血,用酒精将伤口清洗干净,步步都做得很认真,容不得她有一丝疏忽。纱布上面已经撒了麻药粉末,起了作用,清洗伤口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
江惊余保持半坐的姿势,女人那幽香的气息就在鼻息间串流,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吴小飞专注的埋着脑袋,上药,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深怕自己弄疼他。
“你叫什么名字?”
“吴小飞。”吴小飞边做边回答,没有分心,当药上完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你叫什么?”
叫什么?
自从他懂事以来,从未有人这么问过他,见到他都会尊称一声江哥,不管他年纪幼小是否,那些人都会很尊敬的叫他一声江哥。
江惊余微微垂眸,幽深的黑眸闪烁,凝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清纯的一张瓜子脸轮廓,白皙而干净,特别是她认真做事的样子,有些干净得过于美好了。
“问你叫什么?”吴小飞听不到他的回答,在拿绷带给他包扎的时候,抬头又问了一句。
虽然才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她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难相处,可能是自己的方式不对,想到以后还和他继续相处下去,直到自己确认了那件事后,她现在得和他好好相处才行。
她突然抬起头来,那双黝黑的杏眸看着自己,江惊余呼吸一滞,紧接着她直接就凑过来,左手环过他的腰间,右手从他的左肩穿插下去,这样的近距离,让他心头一荡,本想推开她的靠近,可下一秒,她又退回去了。
这才看到她是给自己绑绑带。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知道你叫什么。”吴小飞冲着他僵硬的俊脸讪然一笑,然后继续做着刚才的动作。
江惊余原本抬起要推开她的手慢慢放下,偏过头去,声音寡淡:“知道还问什么,你脑子进水吗?”
“这叫礼貌好不好,江惊余。”吴小飞在他胸前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就大功告成了,正欲要起身起来,发现跪在床上的脚麻了,痛得她抽筋,本能反应的伸手去拽住面前的男人。
冰凉的触感,江惊余一怔,随着突然扑过来的重量,他朝后一倒,后背撞在床壁上,胸前又是一重,顿时,他就惊恐的睁大了黑眸,下意识的朝下一瞥,脸色黑沉一片。
吴小飞嘴唇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她惊愕的瞪大眼,双手撑在床上很快撑起头,抬眸迎上一双狭长阴沉的眼,蠕动着唇拼命的忍住那要干呕的冲动。
她真是欲哭无泪。
然而江惊余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一深,眸光一闪,眼睛朝她胸前由看去,眼神变得灼热了几分,目光直接地欣赏着,眼底像看到了什么诱惑的东西一样。
他看什么?用这种眼神。
吴小飞想跟他说什么话打破这份尴尬,可看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怪,疑惑的蹙眉,便顺着他的眼神低头朝下一瞥,才发现自己一直穿的是睡衣,然后领口是V领的,很宽松,只要稍稍低下一些,就能清晰的看见衣服里面。
“啊......”她随之惊叫一声,手抬起按住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本能就朝那个还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就是一巴掌给扇过去,骂了一句:“混蛋,流氓。”然后惊慌失措的落荒而逃。
江惊余莫名的被扇了一个耳光,英俊的脸布上浓浓的阴霾,眸光一凛,转眸看见吴小飞已经慌张的跑出了房间里。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他,还戴着手套打,弄得他半边脸全是血。
真是活腻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
从房间里急冲冲的跑出来后,吴小飞一口气冲进了卫生间里,坐在马桶上面坐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双手还紧紧攥着胸前的睡衣领口,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那个男人盯着自己的胸口看的样子,她烦躁的咬唇,整张脸的扭曲起来。
怎么办?
被看光光了。
真是丢脸死了。
被看光了不重要,毕竟看到得不到,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去亲到他的那个地方,她嫌弃的扁嘴,赶紧起身脱下手上的手套,拿起牙刷就刷牙,要把那个人的气息给彻底的刷干净。
“吴小飞。”
骤然,江惊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吓她一跳,她惊惶的拧起眉,侧头望着站在门前的那一道高大的身影,还好隔着玻璃门,不然她真的忍不住会把自己手里的牙缸和牙刷给他砸过去的。
他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对她劫色?
“吴小飞,开门。”江惊余语气带着一丝命令。
吴小飞不知所措的上前把门抵着,把锁给反锁了,确定安全了才怯怯的开口:“做什么,我在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