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姐姐你还真活着呢!刚才看到霜儿匆匆的去厨房,说是跟你端吃的,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你命真这么大!”

就在这时,两位女子走了进来,说话的女子一袭粉衣,俏丽的容颜满是不屑,在她身边的是一袭水蓝色女子,端庄典雅。

“晴儿,住嘴,不得跟大姐如此说话。”水蓝色女子呵斥道。

“姐姐何须对她如此客气,不过是一下贱胚子。”慕容子晴不满道。

慕容子雪面带歉意的看着慕容子念,“晴儿还小,说话口无遮拦,还请大姐勿怪。”

“还小?我看不小了吧,该有的都挺大了。”慕容子念盯着慕容子晴上下打量一番,继而慢悠悠的说道。

“你……粗俗!”慕容子晴愤恨道。

“粗俗不粗俗我不知,但我知道你这是伤风败俗,知道的是丞相府三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楼里出来的姑娘。”

慕容子晴一身粉衣,领口开的略低。

“你!”慕容子晴气急,脱口而出:“那也比不过你,脱光了送别人床上都不要,还被轰出来,丢尽了丞相府的脸。”

“轰”的一下,一段记忆从脑中翻出,慕容子念错愕,“她”还真干过这事?虽说着了一身亵\衣亵\裤,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放浪形骸了。

见她没说话,慕容子晴嚣张起来,“怎么,没话可说了吧,荡妇!就你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慕容子念不理会,也实在是她没力气应对两人。

慕容子晴以为她是羞愤,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几句,慕容子雪见差不多了,便开佯装怒道:“晴儿,够了,以后不得在大姐面前提及此事。”

慕容子晴这才做了罢!

见此,慕容子念只得在心底冷笑,接着又听慕容子雪对她说。

“母亲担心大姐,特命我们来探望大姐,既然大姐无碍,那我们这就去回禀了母亲,省得她担心。”

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哪只眼睛看到她无碍了?

担心她?呵呵……

是担心她死的太慢吧!

假惺惺,果然古代后院的女人都是影后,也就“她”眼瞎,会认为慕容子雪是丞相府对她最好的人。

慕容子雪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带着慕容子晴离开。

没过多久,霜儿端着托盘,推门进来。

霜儿把托盘放在桌上,行至床边把慕容子念扶起来靠在床头,并贴心的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这才转身去端桌上的粥。

“给我吧。”慕容子念接过粥,抿了一小口,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几口粥下肚,这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小姐,奴婢去打点水给你清洗下伤口。”看着她额头漆黑一片,霜儿努力吸了吸鼻子。

她家小姐真可怜,明明是丞相府嫡女,过的却还不如她一个丫鬟。

“不用,这样好的快,我休息会儿,晚膳再叫我。”说完就躺下闭上眼。

直到霜儿的脚步声远去,慕容子念睁开眼,往事如放电影般在她脑中过了一遍。

慕容行这几日不在家,“她”在慕容子雪的怂恿下,脱光了跑二皇子床上,结果被扔了出来,林氏得知此事,说她丢了丞相府的脸面,这才有了“她”被活生生打死一事。

果真是她的好姐妹啊!

思绪万千,顿时没了困意。

习惯性的抚上胸口上方,意外触碰到熟悉的凸起,惊得她立即从床上弹起,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感,下床跑到梳妆台前,拉开衣领,露出伤痕交错的肌肤,依稀可见胸口上方有一突出点,跟皮肤的颜色无异。

镜中的苍白的脸,额间一团漆黑,夹杂着些许猩红,尽管如此,她依旧能看出这张与她之前有七八分相似,却又更加柔弱细腻,慕容子念很确定,这不是她的身体。

可这熟悉的触感,让她很是怀疑是否是的研究院为她特制的芯片。

为了验证她所想,慕容子念集中精神,默念着‘云南白药’,倏地,手中出现一瓶云南白药。

果真是她的芯片,可芯片又是如何随着她的灵魂来到这里的?

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便不再想,既来之则安之。

她从芯片内取出消毒水、纱布,消炎药,对着铜镜,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水清洗额间的伤口,然后把消炎药片压碎,涂抹在伤口处,随后用纱布包好上伤口。

处理好额头的伤,她又把身上的伤痕都涂抹上一层药,在衣柜里寻了件最柔软的衣服传上。

做好这一切,慕容子念躺到床上,心情依旧激动异常。

芯片的出现,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至少解决了眼下的困境,照目前的情形,林氏巴不得她死掉,又怎么会为她请大夫。

正值炎热的夏季,伤口久了不处理,会发炎溃烂,林氏这是没把她打死,准备让她拖死。

晚上霜儿给她端来一碗粥,吃完她便沉沉睡下。

第二日天还未亮。

霜儿就进来把她喊醒,说是老爷回来了,让她现在去前厅。

慕容子念大概知晓什么原因,立马从床上起来,感觉身上没那么痛了,想来是药效发挥了。

简单洗漱了下,临走前又去小厨房的灶下摸了把锅灰,把额间的纱布拆了,抹在了伤口上。

霜儿不解,却也没多问,横竖是主子的事,她做奴婢的也不多嘴。

等慕容子念到前厅时,看到慕容行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的是林氏,接着便是慕容子雪慕容子晴两人立在一旁。

慕容子念走了进去,霜儿则是候在门口。

看到她来,慕容行怒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慕容子念跪在地上也不说话,等待慕容行开口。

倒是慕容子雪突然跑出来,跟着跪在她身边,“父亲息怒,女儿也有错。”

“没你什么事,起来一边去。”慕容行不悦道。

慕容子雪退会一旁,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担忧,慕容子念不由觉得一阵好笑。

“平时的教养都去哪儿了?谁给你狗胆脱光了爬二皇子床的?”震怒的声音带阵阵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