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整个云顶别墅的楼盘,我买了。”

嘶!

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下,包括崔丁山,也是指尖颤抖!

秦无道,当着三十多双眼睛,直接现场转账!

嘶!

20亿的交易额,令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

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第二次了。

孙丽姝、秦河,此刻,已经僵化在原地。

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己虽是秦家人,可也只是边支末节的旁系,纵然是自己的大哥秦太初,20个亿扔出来,也不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此人……

等人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秦无道已经洒脱离去,只留下一个灿若神明的背影。

至于崔丁山,他仓皇跟了上去,秦九已经摆手了,可他就是舔着一张老脸,硬是要给秦先生送行。

这时候,跟随在崔丁山左右的销售经理,走到孙丽姝的面前,目光悲怜。

“知道云顶住的是谁吗?那是冠军侯南下居所,刚刚的那些人,可能就是冠军侯的下属。”言语之间,经理还颇有几分神气。

秦河一听,脸色这才好转几分,难怪,原来是冠军侯的旨意。

“一周以后,威震西域的冠军侯,就会入住云顶别墅,而你这个不开眼的,刚刚竟然还敢得罪他的下属。”

经理眼中,闪过一缕冷芒,但也是稍纵即逝。

“幸好对云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否则今天这个门,你们很难走出去。”

说完,经理不顾孙丽姝二人面如死灰的模样,转身高声吩咐下去。

“从明天起,山脚所有房产,价格翻一倍,凡购买者,一定要核实身份!”

……

第二天,下午。

秦无道在筒子楼底下踌躇良久,终于还是大步上去了。

印象深刻的楼梯口,秦无道叩门。

“来了。”

屋里响起一道十分甜美的嗓音。

门开了,是一张清冷又衿贵的容颜。

宁浅韵紧咬薄唇,缄默不语。

“浅韵……我来看看思思。”

秦无道欲言又止,无奈挤出一抹笑容。

“今天星期五,思思上幼儿园去了。”

一句话,令秦无道羞愧不已,今天星期五,思思要上学,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这,确实不该是一个父亲所为,他亏欠母女俩太多。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宁浅韵给了秦无道一节台阶下,可语气里除了冷漠,也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玄关很窄,仅能容下一人。

秦无道与宁浅韵一前一后,擦身进去。

今天,宁文彬和梵秋菊都在。

彼时,梵秋菊正在客厅,瘫在廉价的沙发上看肥皂剧。

脸上敷着面膜,一脸悠闲之色。

“浅韵,谁啊?”

透过面膜小小的豁口,梵秋菊小心翼翼地说话,生怕将面膜抖落在地。

宁浅韵没有回应,所以当秦无道与梵秋菊两道视线交汇时。

梵秋菊足足愣了两秒,随即一个鲤鱼打挺,面膜“哐当”落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

语气质问,又惊又怒!

“思思是我女儿,我为什么不能来?”秦无道淡漠回应。

“呸!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不知道我女儿怎么就看上了你这种无赖!”

秦无道的出现,令梵秋菊十分厌恶,尤其是说到思思的时候,她心下当即蹿出一股郁气,不吐不快!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拖油瓶,我们家会落到这步田地?你要真疼你女儿,你就赶紧带她滚,永远也不要回来!”

“妈!”对于梵秋菊的口无遮拦,宁浅韵气急。

思思是她的半条命,任何人也没想从她身边夺走她,即使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够了!思思怎么也是你外孙女,你不待见那小子就算了,怎么能让他带走思思?!

还有,你也不用骂了,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宁文彬沉着脸走了出来,他憎恶地瞥了一眼秦无道,幽幽地叹了口气。

“秦无道,我这个家,不欢迎你,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有点儿自知之明,以后还是别来了!”

任谁碰见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冠军侯也不例外。

宁浅韵蹙着好看的眉梢,缄默不语,她转身回到了卧室里。

秦无道抢在关门之前,后脚跟了进去。

“秦无道,你想对浅韵做什么?”梵秋菊顺手就抄起了一把水果刀,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宁浅韵关上门,瞥了一眼秦无道,目光十分复杂,又爱又恨又失望。

“思思现在在幼儿园,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昨天承诺过你的别墅,我已经买好了。”

咯噔!

宁浅韵心下一沉。

门外的梵秋菊也是愣神了片刻,但稍纵即逝。

“呵呵,你能买得起别墅?真是可笑。”

当着宁浅韵的面,梵秋菊肆无忌惮地嘲讽。

“五年不见,本事不见涨,吹牛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秦无道的话,她只当是个笑话。

“一周之后搬家,浅韵,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先去看看。”

面对梵秋菊的冷嘲热讽,秦无道充耳不闻,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里,就只有宁浅韵一人。

宁浅韵低垂着额头,根本不敢直视秦无道柔情似水的目光。

突然,玄关处传来一道十分突兀的声音,猝然打破了这份美好。

“啧啧啧,你们这房子怎么跟狗窝似的,这么小,连腾脚的地方都没有。”

自这道声音出现的一瞬间,肉眼可见地,梵秋菊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顷刻间荡然无存。

转而,是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慌不择路。

“秋菊,你见到我跑什么呀?怎么,不欢迎我?”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宁浅韵的舅妈,梁秀琼。

此刻,她嘲弄的目光视向梵秋菊,挑眉弄眼,神色颇为玩味。

梵秋菊十分僵硬地转过身来,笑容惨淡。

“我这不是最近有点不舒服嘛,就不想见人。”

她讪讪笑了两声,强行给自己的话圆上了。

可梁秀琼,是个不折不扣的势利眼,嘴皮子厉害着呢!

“是吗?也对,住在这种狗窝一样的房子里,要我估计还得大病一场。”

梵秋菊,笑容顿时风化在了脸上,十分难堪。

一席话,叫卧室里的宁浅韵也是滋味难明,她转头望了一眼秦无道,清水的眸子里不尽深意。

出于礼貌,她还是出去打了声招呼,“舅妈。”

反观梁秀琼,却是视若无睹,将宁浅韵晾在了一边。

打小,自己的女儿就差了她一头,每每看见她,梁秀琼就没好气。

至于宁文彬,自从发生变故之后,骨子里,就少了男人独有的那份强势和武断。

此刻他接上话茬,面色不温不愠。

“你来我们家,有事吗。”

“嗐,文彬,你看你说的什么话,都是亲戚,自然要多走走,何况我家丽姝,这次在云顶买了栋别墅,这种好事,当然要分享。”

突然,她话锋一转,就不看宁文彬了,开始打量起这间70平米的破旧老房子。

嘴上,还不时发出怪叫。

“啧啧,当年多风光,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

梁秀琼一番评头论足,看似是在感叹,实则就是赤裸裸的讥讽!

“你说好好的一个豪门不待着,非要跑到这种鬼地方来活受罪,糟践不?”

梁秀琼拿余光瞟了一眼宁浅韵,满目奚落。

“当初要打了那个孽种,现在不就一点事都没了,继续留在宁家享清福,多好?

此话一出,卧室里的秦无道,已是目龇欲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