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源旷野,寒风凛冽。
第二天一早,程咬金嘴里的饭还没吃完,许诸又来挑战。
陶商飞快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去吧,依计而行。”
程咬金点了点头,二话没说直接跨上战马。
营房马上传来了沉闷的兵器撞击声,陶商呵呵一笑:“再过一会儿,虎痴就是我的了。”
他的样子,就像八百年的老光棍,突然见到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样兴奋。
帐外马蹄声滚滚如雷鸣,大概战了半小时,程咬金突然一个踉跄。
见对方露出破绽,许诸奋然大喜。
匆匆躲过对方一刀后,程咬金转身拔马便走。
见此情景,许褚连忙舞刀追赶:“休走,吃某一刀。”
老程跑的更快了。
见二人身影转过山坡,陶商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
果然,没过半小时,几名兵士就将五花大绑的许诸带到了陶商面前。
陷阱是昨晚连夜挖的,老程的败退不过诈败。
目的就是将许褚隐刀事先准备好的陷坑中。
果然许褚急着追赶程咬金,一不留神做了俘虏。
陶商见此情景,连忙狠狠将老程和押解士兵骂了一通:“混账,对待壮士岂可如此轻慢。”
他的样子似乎毫不知情一般。
程咬金面上哭丧着脸,心中却嘿嘿一笑,大少爷,你可真能装。
解开绳索的同时,他又将自己身上的锦袍披在了许褚身上:“军士无礼,壮士受惊了。”
虽然早已知道对方是谁,但该走的过场还有走:“在下徐州陶商,敢问壮士姓名?”
说着,他还十分小心的将汉子扶到了身后的座位上。
壮汉见陶商如此礼遇,连忙拱手而拜:“某名许褚,字仲康,谯国谯县人。”
他声音雄壮非常,丝毫没有因被俘而面露窘态。
见许褚这么说,陶商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许褚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名头,但他也没卷陶商的面子:“惭愧惭愧,敢问公子可是徐州陶府君之子,陶商公子?”
陶商笑着摆了摆手:“子不言父,先父正是陶谦,陶恭祖。”
接着他又开口问道:“以将军之才,何苦独守此荒山野岭,大丈夫创不世之功方为正道。”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挖墙脚了。
许褚叹了口气:“除我之外,尚有宗族两千人避战火于此,某不忍弃之。”
果然跟小说中说的一样,许褚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陶商华贵的大袖一挥:“这有何难,陶某镇守鄄城,迁宗族于此,仲康无忧矣。”
见陶商这么说,许诸感激涕零,顿首再拜:“既如此,许某愿降公子。”
陶商哈哈一笑:“好,我得仲康,有如高祖得樊哙,大事可成,大事可成啊。”
过于激动的他,竟然随口飙出了如此反动的话。
好在程咬金和许褚都没在意,二人此时正忙着说话。
只见程咬金咧着大嘴:“老许,是条汉子,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可别记恨我老程。”
许褚颇为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好说好说,不过有一点,哪天咱们再打一场,必须见个高低。”
两个武痴达成共识后,陶商就带着兵马和许褚的族人回了鄄城。
感于陶商收留之恩,除老幼妇孺外,许褚宗族千余人皆在陶商帐下从军。
陶商对许褚道:“眼下咱们实力有限,你先统领三千人,等人多了,本公子不会亏待你。”
许褚退去后,陶商准备睡一会儿。
刚要让公孙离伺候自己脱衣服,他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开口道:“叮咚,发布系统任务,夺回徐州,可免费获取五连抽一次。”
陶商宛如装了弹簧一般,登时站了起来。
突然的举动将俏生生的阿离吓了一跳:“公子,你怎么了?”
意识到失态后,陶商才讪笑着挥了挥手:“没啥,没啥,我这不用伺候了,忙你的去吧。”
公孙离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但最后还是乖巧的退出了房间。
陶商太激动了。
五连抽什么概念,那就是五千万铜钱啊。
按照自家商铺的收入来看,他忙活二十年都买不下一个五连抽。
最重要的,是他马上就能跟吕布到小沛去了,徐州不是就在眼前?
兴奋的陶商似乎看见了五个活生生的英雄在向自己招手:“能抽到谁呢?”
“最好是强一点的,比如说凯,那可是整个峡谷的爹。”
“妲己不错,那小模样、毛茸茸的尾巴,要能每天摸上一把,嘿嘿……”
他感觉幸运女神又一次临幸了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心情大好的陶商,先到自家商铺转了一圈。
福伯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大公子,经营了这么久,一点起色都没有,老奴汗颜。”
他对着弯腰陶商拱手道。
此时陶大公子心情大好:“无妨,欲速则不达,慢慢来,早晚都能做起来。”
福伯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陶商,这还是一直视财如命的大公子吗?
别是出城剿黄巾军,伤了脑子吧?
陶商根本不在意老管家诧异的眼神,独自一人哼着走调的小曲,喝着茶水。
寒风中,平日里忙着互相攻伐的诸侯早已厉兵秣马,准备明年的征战。
小城鄄城也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漫长的冬天结束了,陶商的产业也稍微扩大了一些。
打去年到现在,吕布就派人来过两次,带来的也都是不痛不痒的问候。
看样子他是准备一直留陶商在鄄城住下去了。
至于陈宫是怎么想的,陶大公子就不知道了。
对陈宫这个人,陶商一直颇为忌惮,生怕对方坏了自己计划的好事。
自打有了许褚,陶商手下一万多人的战斗力也提高了不少。
或许等到春风一起,曹操就要进攻吕布了,那时候小沛离自己就不远了。
陶商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曹军进攻吕布的号角,而是青黄不接的春荒。
经过上万人一冬天人啃马嚼,陶商剩下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或许等不到春麦成熟,他的人就要提前饿肚子了。
就在陶商不会如何是好之际,鄄城突然来了一个还算熟悉的人。
此人正是陶商在濮阳见过几面的李封。
而他来的目的,只有两个字,借粮。
接待李封的是许褚,此时焦头烂额的陶商正在四处想办法。
接到福伯传信后,陶商顿时陷入两难。
借吧,自己人都不够吃。
不借吧,势必会得罪吕布。
万一对方兵临鄄城,挥军抢粮,自己非但没了粮食,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陶商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时,军营中却发生了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一幕。
只见腰佩长剑、一声青布长袍的许褚对李封道:“就是你要借粮?”
李封连正眼都没看许褚一眼:“不是我借,是温候借粮。”
“识相的赶紧把粮食交出来,否则温候大军一到,玉石俱焚。”
许褚冷然一笑:“你小子够狂,没粮食劳资吃什么?”
李封还是眼高于顶的样子:“哪那么多废话,不借的话你们都得死,死人是不用吃饭的。”
许褚语气更加森然:“你就不怕我先就砍了你,给吕布省点粮食?”
“哈哈,砍啊,来,敢动我?”李封指着自己的脖子“我是温候的人,往这……”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拔剑在手的许褚对着李封的脖子“唰”的一抡:“就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