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状态没有异常。化为人形好像成功了。”
刚才为止脑中响起的悦耳声音,从耳朵传了进来。即使如此。
“穿上衣服!”
我大叫的同时,想起来自己也是裸的。
对方是野兽还好,但对方是人,而是年轻的姑娘的话更加不行。我虽是婴儿也会害臊。
“见……见丑了。不过,这副身姿以我原本的特征为基础,无法变更。一段时间内也无法变化原来的姿态……十分抱歉。”
“啊,不对,没有见丑,只是我不知道该看哪里……对了!那个!”
我依照她的身体曲线制作结界,赋予颜色。突然想到的只有这个,总之是骑手服之类的东西。
选择了黑色也是原因之一,看起来像性感女怪盗一样。
“再次致歉。帮我准备了衣服,我却与衣服不适称……”
错了。不是那样……算了。说明很麻烦。
“我的主人,这身衣服也是你的魔法吧?无中生有是超过了神之领域的力量……”
只是制作了结界而已,我说不出口。
若知道我没有属性,只能使用结界魔法,芙蕾会怎么想?
〖什么啊,那不是垃圾吗!真敢骗我呢!〗
可能会在过于愤慨、愤怒之下从头部把我整个啃掉吧。
嗯,保持沉默吧。
但是我想知道结界魔法为何物,想确认城中路人叔叔们的谈话内容是否正确。
“我有想问芙蕾的事。”
“哼哼,我的主人,不需要使用这么恭敬的说话方式。不如说应当明确主从关系。嗯,以后称呼您为哈德大人。请直呼我的名字〖芙蕾〗,尽管命令我。”
她单膝下跪恭敬地低下头,那我就放心问了?
“我在练习结界魔法。但现在我对结界魔法是什么不太了解。”
“结界魔法吗?即使不掌握那么初级的魔法,哈德大人也已经能使用种种魔法。那么,应当向前迈进。因为我擅长火系魔法——”
“不,我就要结界魔法!”
如今多余的知识没有必要。
“好……好的。那……咳咳。”
芙蕾不知为何即地跪坐娓娓道来。
“结界魔法,即是构筑〖阵地〗的魔法。划定领域、赋予属性以攻防自利,或使对手陷于不利。”
“不是和属性没有关系吗?”
“那是指,使用时不受限于属性。”
芙蕾以自身为例进行说明。
她擅长火系攻击魔法,在赋予【火】属性的结界里使用火系魔法则威力增加。反过来若被诱入相克的【水】属性结界里,擅长魔法的威力则会减弱。
“呵,相当方便呢。”
但是我本来就没有属性,毫无意义吗。
“尽管也有方便之处,但实际情况下自由度不是太高。”
“是吗?”
“至多作为辅助。要说较大的缺点,构筑结界时,领域已经固定化而无法移动。”
“诶?普通地可以移动哦?”
我制作上色的箱状结界,尝试让它飞向各处。芙蕾张大了嘴。
“诶?确……确实移动了。不是赋予到物体使其移动,而是单一的物体。话说,那是结界吗?”
很有意思所以尝试增加到了二十个来游耍。
“等等,请不要胡来。同时展开多个结界时,增加数量的同时维持所需的魔力也会飞跃性地增长,对大脑的负担也很严重!”
“维持结界不需要魔力啊?”
芙蕾,再次张大了嘴。
“移动好像也只是使用了一点魔力呢。负担没有那么重。”
虽然把细胞之类大量地粘合就很累了。
“所以说,原本应该移动不了的……”
难道她吓呆了?
“那个,真的是结界吗?可是创造魔法是失传之物……直接了当地说,哈德大人的结界魔法背离了我们的常识。但是结界魔法具有不受属性束缚的特殊性,作为基础而无人深入研究……可是……”
从她陷入超级大混乱的样子看来,我的结界好像很与众不同。
即是说,一味询问芙蕾也无法知道更多吗。
不过。
“差不多能给我奶了吗?”
我打算先填饱肚子。
“诶?啊,啊啊,是呢。呃,这衣服怎么脱?”
“脖子附近不是有拉的地方吗?把那个往下拉就可以了。”
“是这个啊。那么,失礼了——”
“十……十分抱歉。我轻率的发言,让您有了奇怪的期待……”
芙蕾泪眼汪汪。
我觉得这样下去她没准会切腹自尽,所以先发制人。
“嘛,不要这么低落。不行就不行,我也有办法。总之——”
我急忙把身体缠上白布,一口气缩进睡床里(我最开始被放进的婴儿用摇篮)。
“先对付侵略者。”
探知结界强烈地鸣响警报。不是小动物或鸟,而是持有魔力的〝人类。
“我也感知到了。以惊人的速度向这边逼近……好像暂时停了下来。”
嗯。他在一塌糊涂的尸体(抛弃我的士兵们)附近停下,又马上朝这边跑来。
快没时间了。
没有时间隐藏费力穿上骑手服的芙蕾了。
“我会起身、会飞、会说话是秘密。先要试探对方的目的。”
我刚宣告,密林哗地切开,身穿铠甲的大块头男子出现了。
他是那个可怕的叔叔。名字好像是格鲁德·詹菲斯。边境伯。替我求饶直到最后的人。
话虽如此也不能放心。
“可以杀掉吗?”
“不,首先进行对话。那个人——”
为了只让芙蕾可以听到,我制作类似线电话的结界说明格鲁德先生的大概情况。
“那个人想帮助我,不过王室还是打算把我杀掉。不要大意呢。”
“果然应当杀掉?”
我觉得,在这点上她还真是魔族啊。
“……我想先问出他的目的。”
尽管天然自以为是娘让我非常不安,但也没办法。
若这位叔叔独断地偷偷过来救我,直到可以吃断奶食物为止拜托他来保护也是一种方法。
假如是由王的命令过来确认我的死亡,就帮忙伪装我的死亡来欺骗他吧。
无论如何,必须极端慎重。
“我明白了。”
芙蕾小声回答后,凛然一语。
“何事到此?〖地鸣之战锤〗。”
地鸣……什么?
叔叔把手上拿的行李放到地面,举起笨重的铁榔头。
“魔族吗……好像认识老夫。老夫倒要问你找那婴儿有什么事?”
“我偶然经过这里。不过对我来说,这次的相遇是至上的幸运。因为我得到了值得效命一生的主君!”
所,以,说。
“那种事怎样都好!”
我展露了小声大吼的艰深技巧。
不要看向这边一脸:“哎?不可以吗?”。
“〖主君〗?魔族认可人子为主人吗?”
“那个嘛,是这样。种族什么和我没有关系,这种感觉。即使他是宿敌玫瑰公主的孩子。”
“哦?为什么你会知道,那孩子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