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外人的事情,只有提到林澜这两个字时才稍微呼吸重了分。
“只要你乖,不妄图想要代替林澜的位置,乖乖当你的替代品洋娃娃。”
“今年王导的这部片,我捧你登上影后的宝座。”
他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面前女人的手臂,意有所指的轻笑了一声。
“相信你也不想一直被人踩在脚下,被大庭广众殴打吧?”
被戳到痛处的余声声有些尴尬的埋下头,死死的攥紧了手。
刚刚被人全程围观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殴打,让她觉得自卑和羞愧。
她只觉得男人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将她心中压抑已久的欲望全盘勾出,最后开出最具诱惑力的条件,她差点控制不住的颤抖。
将林澜踩在脚下是她进圈子的真正目的。
她努力了三年,最后还是靠眼前的男人,才拿到了进入高端圈子的临时券。
如果错过眼前的这次机会,林澜嫁入封家。
她就算是问鼎影后,也无法将人拽下神坛,质问她为何要夺走这二十多年的人生。
脑子里的那根弦忽然颤了一下。
她抬起头来,尽量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和颤抖,对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里满是坚定。
“好,封总,我会乖。”
她语气一顿。
“但请您记得您答应过我的事情,今年的影后,我余声声势在必得。”
然后在最恢宏最盛大的那场盛宴上当着所有媒体的面。
说出所有的秘密,将林澜身上的那层伪善的皮扒下。
话音刚落,她尚在茫然,男人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床的方向。
身体被毫不留情的抛到床上,陷入一片柔软,天旋地转指尖,她的大脑却一片清醒。
这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余声声丝毫没有挣扎,只是微微侧过了身,想要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掩耳盗铃的尊严。
面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扯开衬衫上的纽扣。
动作优雅的像是即将品尝盛宴,随单膝压在了大床的边沿,带来了强势的压迫感。
熟悉的香水味迎面而来,冰冷的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眼尾。
余声声死死的攥紧了身下的被子,耳尖却有些变红。
“你的眼睛和几年前的林澜很像。”男人的唇顺着眼尾轻轻摩挲,一路往下,落在了耳际。
“单纯倔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耳边的呼气声是如此的贴近,近到她本能的往后蹭了蹭,想要逃脱出男人的威压。
“谢谢封总夸奖。”她忍着羞耻感,闭着眼睛,声音却忍不住的颤抖。
男人单手将人摁住,止住她想要往后退的企图。
扯开衬衫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如刀子般羞辱的言语也轻松的说出口。
“这份合同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在我面前少开口说话。”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你会让我后悔为了你这张脸,开出的优渥待遇。”
余声声心中的羞耻感和恨意都快要破开胸膛,猛然的跳出。
她死死的咬紧嘴唇,遵循男人的意愿点了点头,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封寒厉低声的笑了起来,仿佛是极为满意她的乖顺。
那笑声却让余声声更为难堪。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刻意忽略掉落在颈侧的吻,不去听耳边调笑的喘息声。
一只大手触上开关,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深夜,床头灯开着。
男人上身赤裸,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水滴顺着曲线缓缓地没入下半声的浴袍,消失不见。
封寒厉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
微眯着眼睛吐了个烟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长腿一迈放松的搭在面前的桌子上。
床上,余声声侧着身子。
紧紧的攥着被角,闭眼装睡,试图忽略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
安静的房间里,男人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李金铭,今天哪只手捧的余声声脸,废了。”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迟疑了两秒,随即就被人不耐的挂断。
“别装睡了。”
男人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床上僵硬的女人,语气冷漠。
“这是给你今天做了正确选择的奖励。”
余声声被人揭穿,动作僵硬的从床上做起,扯着被子挡在胸前。
她喉咙稍动,嗓音沙哑:“谢谢封总。”
她不认为这是什么奖励,只因为无缘无故挨打了一顿,就废了别人一只手。
这份奖励,就像是定时炸弹被精美的礼品盒包好,她还要笑眯眯的接过。
李金铭有多记仇她很清楚,废了一只手之后能做出什么事来她无法想象。
封寒伸手弹了眼烟灰,一眼看穿了她的担忧,骤然嗤笑。
“放心,你和我签了合约,没人敢动你,更何况只是一个李金铭。”
余声声松了一口气,别过脸去,裹着被子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手机。
剧组聚餐应该早就结束了,湘湘还在家里等着她,她得给人回个消息让她安心。
她摁了摁手机的开关键,手机却早就因为没电关机了。
余声声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
实在是没有勇气开口问人借充电器,只能暗自祈祷湘湘在那边不会着急到报警。
男人扔在桌面山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她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上头明晃晃的林澜两个大字。
封寒厉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啧了一声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毫不避讳的摁下了接听键。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通过电话有些失真,嘈杂的让封寒厉不由自主的将手机开了扩音重新扔回了桌面。
醉醺醺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传来。
“寒厉,我喝多了,你来接我嘛。”
封寒厉换了一个姿势,长腿收回,手肘压在腿上,单手撑着下巴,身子前倾,语气慵懒。
“林小姐,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三个月前主动和我提出了分手,我想我现在没有什么义务大半夜出去接您。”
修长手指中的烟即将燃到末尾。
灼烧的让人不由地摆了摆手,他抬起头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
余声声被这一眼扫的有些发麻,随即看到男人手中的烟头才反应过来。
她已经本能的在人面前放低姿态,即使是身上未着衣衫,还是没有犹豫脚尖落地。
随手拾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取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半蹲在人的面前。
“分手了你就不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的林澜声音有些哽咽。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想名正言顺的嫁入封家,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呢?”
一句一句的质问随之而来。
“你宁愿去让余声声爬你的床,送入我的剧组还替她出头,都不愿意让我进入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