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倦虚弱苍白的模样,加上娇软如夜莺一般的嗓音,再十足的真诚,任谁见了不心软。
苏容顿时就软了,眼眶通红,道:“你快躺下,别着凉了。”
舒倦直接把闻锦华和闻鸢整不会了。
闻锦华万万没想到:这逆女怎么突然服软了?她是想干什么?以退为进?还是害怕把我气死了以后没人给她钱花?
闻鸢则想:她不是千方百计不惜以死相逼也要外面那男人相好吗,现在目的终于达到了,她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认错反悔了呢?莫不真是脑子失血缺氧坏掉了?
闻锦华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假惺惺认个错我就会信你!我不吃这一套!”
说罢他就又气呼呼地走了。
舒倦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想:闻鸢她爸还真是像个气球,心里总是装着气。
闻鸢也跟着出去,道:“妈,我先去劝劝爸。”
苏容道:“莺莺,快躺下。”
舒倦躺了回去,想了想,道:“我是认真向你们道歉的。”
苏容也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想通了?”
舒倦点点头,道:“你们才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哪有当父母的不为孩子着想的。你们不让我和他在一起,必然是看到我看不到的那一面。”
苏容十分动容道:“但愿你是真的能明白。你知不知道,你爸嘴上硬,可他在救你的时候,撞门把半边身子都撞青了。”
舒倦愣了愣。
忽然觉得,这闻莺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拥有着自己最渴望的幸福,却不知道珍惜。
舒倦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让你们难过。”
苏容看着女儿,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觉得女儿变得不一样了,她眼神认真又清澈,不是以往的那般带着股倔劲和蛮横,以往哪怕是她一时嘴上软了,那定然是她别有所求,她的眼神和脾气是不会软的。
可能是经历这次的事后,是真的醒悟了吧。
舒倦心里有些歉意,她不是闻莺,真的闻莺应该在割腕自杀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但她一定会尽力弥补。
晚上的时候,闻鸢带了饭过来,说道:“爸身体不好扛不住,我已经劝爸回去休息了,现在妹妹已经醒了,妈你今晚也回去吧,晚上我在这里守着。”
苏容已经熬了两个晚上了,很是憔悴,舒倦也不忍心,便道:“妈你回去吧。”
苏容不放心,“没事,我在这里睡得还安心些。”
帘子背后有一张家属床,这病房里的设施都不错,家属床也干净整洁。
闻鸢见劝不动,就不再劝了,但她也没离开,后来就蜷缩在沙发上休息。
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推开病房的门,舒倦被迫切的脚步声吵醒。
她惺忪地睁开眼一看,就见一高大个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穿着一身衬衣,西服外套随意挽在手臂上,浑身散发着冷峻气息。
舒倦瞌睡顿时醒了一大半,发现这人五官棱角分明,颇有些凌厉的英俊感。
就是他眼神一投来,锐利得跟刀子似的,透着寒意。
苏容醒来看见他,喜出望外,“你可算回来了!”
见舒倦发愣,她又对舒倦道:“这是你大哥闻雄啊,莺莺你不记得了吗?”
舒倦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文,文胸?”
苏容道:“我们昨天才告知你大哥你出事了,你大哥这才着急忙慌地从国外赶回来。”
舒倦的记忆像是解锁制似的,需要有人提醒才能想起一些相关的事来。
闻莺确实有一个大哥,但兄妹关系一直不太好。
从此刻闻雄看她的眼神就知道。
闻雄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奔波跋涉,都还没来得及梳理,嘴上毫不留情道:“我之所以着急赶回来,还以为能吃你的席呢,命这么大,你怎么没把自己作死?”
看吧,说的这是什么话。
是亲兄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