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金地豪生是谁的地盘H市谁不知道。
里头一向私密性极好,号称狗仔连门都进不来,就是因为有面前这位大佛镇着。
他虽然也在圈子里也有点本事,但跟封寒厉比起来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暗暗在心里叫苦,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余声声,谁想到竟招惹上这位瘟神。
“喝多了?喝多了猫尿就滚回家让你妈给你扣嗓子眼,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男人语气慵懒,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训面前的人就跟训一条狗一样,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走廊上看热闹的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唯恐被牵连。
寂静之下,只有李总在不停的点头附和。
“是是是,封总,我一会就回家让我妈给我扣嗓子眼。”
“是我喝猫尿上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跟您赔礼道歉。”
……
封寒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仿佛是极为不满意道歉的态度,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女人,冲人抬了抬下巴。
“既然你这诚心的想道歉,那么滚过去给这杯磕个头吧,看她原谅不原谅你。”
这句话一出,点头哈腰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那双三角眼。
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问道:“封总……我……给她磕头?”
“怎么,你不愿意?”
男人语气平缓,没有一丝起伏,但话语中的威胁去让人心惊胆战。
余声声发晕的脑袋此时更为胀痛。
酒后的无力,混合着全身上下的痛意,还有被男人撞破的尴尬,让她头晕目眩。
李总在他面前像条哈巴狗,但在自己面前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以后的路陷入一片黑暗。
她当然不敢让人跪着磕头道歉。
她喉咙稍动,却异常沙哑,有些难听,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谢谢封总为我解围,但李总只是喝醉了,我接受他的道歉,至于磕头,不用了。”
李总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暗自感叹余声声果然还是识趣的。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男人凉飕飕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你用不用是你的事情。”
封寒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轻启。
“他弄脏了我的地方,给我的地毯磕头道个歉,有问题吗?”
余声声低头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地板,有些被噎着,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李总瞪着眼睛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没有给他解围的意思,知道今天这事算是过不去了。
他硬着头皮双膝跪地,动作迅速地对着余声声面前的地毯磕了个头。
肥脸涨的通红,不安的搓了搓手。
“封总,磕完了……您看。”
封寒厉扫了一眼人,眼皮子都没抬,惜字如金:“滚吧。”
李总又是好一阵点头哈腰,而后才领着一帮好友,脚步飞快,转瞬间就没了人影。
男人的目光转到她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最后落在了红肿的小臂上,悠然开口。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昨天在剧组被打,今天在金地豪生被打,不会反抗?”
余声声不由的将挡在脸上的西服往前紧了紧,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
“昨天是演戏,今天是误会,还手没必要,多谢封总两次为我解围。”
说着,她就避开了面前男人审视的视线,鞠了一躬就想走。
封寒厉神色慵懒的伸出手,挡在了人面前,脸上尽是不耐烦。
“你就现在这个样子回剧组?生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你被人打了?”
余声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那只手,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回去肯定是要被冷嘲热讽。
问东问西,但总好比过跟面前的男人呆在一块好得多。
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有勇气一把推开男人的手,扬长而去。
男人只扫了助理一眼,就大步转身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包厢。
身后的助理上前一步,伸出手,恭敬的开口:“余小姐,请跟我来。”
她深吸一口气,跟在了助理的后头,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房间。
KINGSIZE的大床和一应俱全的设备,床上还放着助理刚刚准备好的衣服。
“余小姐,您好好收拾一下。”
“收拾好了直接离开就可以,这是我们封总的私人房间,您放心,不会有人闯进来。”
“麻烦您了。”
她轻点头致谢。
随着助理轻轻带上门,电子门锁哒一声的声音,余声声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来不及仔细观察房间的装修,一把将挡在脸上的西装扯下。
走进浴室,仔细的看了看脸。
幸好,只是伤到了手臂,脸保护的很好,不影响拍摄。
她舒了一口气,没有犹豫的酒拉开了浴室的门,打开了花洒。
热水顺着冰凉的身体直下,余声声顿时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酸痛肿胀被冲淡的舒适感,放松和满足顿时涌进了脑海中。
太狼狈了。
无论是在只有一夜交易的男人面前,还是被人扯着头发众目睽睽之下被殴打。
这时候迟来的委屈和羞愧同时涌了上来。
热水冲下来,泪水夹杂在其中无法分辨,只有这时候她才知道选择的这条路到底有多难。
林澜啊林澜,这些东西我一定会千百倍的还给你。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哽咽,就将这情绪狠狠咽下,恢复到往常的平静。
擦干身体,这时候才发现她进来的太着急,助理准备的衣服都落在了外面的床上。
但刚刚助理说了这房间没有人会来打扰,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她有些忐忑的裹好浴巾,推开浴室的门看了一眼,房间里一片安静。
余声声放下心来,推开浴室的门。
刚想迈出去,电子锁却腾然响了起来,吓的她赶紧又缩回了浴室里。
低沉的脚步声响起,最后定格在主卧内,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出也不是,进也不是,正在考虑要不要穿上刚刚换下的衣服,脚步声却离浴室越来越近。
余声声吞了一口口水,死死的盯着浴室的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双手攥紧了浴巾的边缘,暗自祈祷来人不是封寒厉。
但上帝没有听见她的祷告。
门被缓缓拉开,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拿着衣服,站在她面前。
“洗澡不拿衣服?“男人视线定格在她还冒着热气的锁骨之上。
几天前的记忆被唤醒,在床榻之上的女人好像也是如此,谨慎带着拘谨。
封寒厉目光一路顺着浴巾往下,最后定格在她修长的大腿上。
余声声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定格,耳朵一红,上前一步接过男人手中的衣服,小声的道谢。
“麻烦您了,封总。”